与夫人的食比起来,那一等丫鬟的位置保不保得住倒不是那么重要了,不让吃夫人做的食,那简直是比杀了还难。
常欢嗔怪道,“好了,夫人逗你呢!不过,你是要打醒十二分神才行,毕竟想寻咱们错的人,多了去了!”
正说着,李嬷嬷笑眯眯地出了来,“冯娘子,侯爷夫人让您进去。”
“有劳李嬷嬷。”冯小大大方方地跟在后。
此时侯爷夫人已丢下了满屋子的娇客,快步迎了出来,“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样子甚是欢快。
但见神抖擞,面颊丰润,穿白底缎面的长袄,上边绣着苍劲的梅花枝,枝头挂着几朵殷红的梅花,很有古古香的韵味,也很衬今日的赏梅主题;下裳是逶迤拖地水绿底腊梅宫,外边罩着一件雪狐薄氅,一副富态贵气的模样。
见亲自上前去迎,几名年轻一点的客目好奇地朝这边看来。
“抱歉,让您久等了。”冯小迎上前,福了福子,使了个眼让常欢把手上的礼盒递上,“我从乡野来,不太懂京中礼仪,故而带了些土仪给您,还您不嫌弃。”
后正缓步跟上来的方薇与司徒凌闻言,一脸鄙夷:还真是一鄙农妇,来侯爷府作客,竟只带一点土货!
寻常人不知,们可是很清楚,侯爷夫人那是全京城最讲究的子。吃的要营养、味又康健的,穿的要致又舒服的,住的环境一定要最宽敞舒适的、冬暖夏凉的那种!
瞧着吧,不直接把那什么捞子土货直接扔这又土又穷又矬的村妇脸上去才怪!
然而,令们惊讶的是,侯爷夫人一脸惊喜地接过,“来便来了,还带什么礼呀,这般客气!”上说着客套话,手里却是抱着礼盒,生怕谁抢了去似的。李嬷嬷了两次手去接,才不舍到手里。
李嬷嬷捧在在手里掂了掂,“这是番薯?”
冯小失笑,现在全国很多地方都种了番薯,拿来送礼,实在是太敷衍了些吧?
“不对。”
“那是……糕点?”
冯小笑着摇摇头。
“白丸?减脂丸?”
还是摇头。
“各类胭脂?”
“两个月我差人送了一批送来京,估计侯爷夫人还未用完呢。”
“那是……布偶?”
冯小好笑地睨着李嬷嬷,“好嬷嬷,您就别问了,让侯爷夫人亲自揭晓才好!不然,我若提前告诉你,便没有惊喜了。”
李嬷嬷没有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笑了,“冯娘子,你也别笑话,老奴这都是侯爷夫人给惯得的。夫人但凡得了些好东西,总不忘赏一些给老奴,托您的福,您送的那些好东西呀,老奴可都用了的。不瞒您说,这盒子礼品,老奴这心里呀,都惦记上了!”
侯爷夫人听了笑骂,“好你个老货,我怜你年迈,时常接济你,殊不知却是养鼠为患,时刻惦记着我的米缸!眼下又想来惦记我这点儿好东西,你想都别想!”
缓缓走近的众客都笑了,却也羡慕侯爷夫人与李嬷嬷的,不纷纷打趣,“李嬷嬷,瞧你们家夫人多小气,你不如就跟我算了。”
“可不是?不过一些土仪,瞧宝贝什么样儿了?李嬷嬷,你喜欢哪个地方的土特产,尽管说,明儿我给你送一车来。”
李嬷嬷的一张老脸快要笑出一朵花来,“诸位夫人,饶了奴婢吧,我家夫人已够嫌弃奴婢了,再说下去,我家夫人可真直接把老奴打包送走了。”
众客又是一阵欢乐大笑。
缓缓走过来的司徒凌便说,“听说这位冯娘子是北流省北县人氏,送的自然是那边的土仪了。侯爷夫人的亲家在那边,出于爱屋及乌的心儿,才对那边的土仪有独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