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那您赶坐下歇歇。”李嬷嬷眼里闪过急,拉着坐到椅子上,“我们世子夫人这一胎,才将将八个多月,尚未到生产期,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侯爷夫人这会儿正忙着让人采卖、置办各种什,怠慢各位贵客了。特别是冯娘子您,方才如若不是公主殿下找老奴说起,老奴都没发觉您没回来,真是万分对不住了。”
冯小笑道,“侯爷夫人这忙啊,是大喜事,诸位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见怪?至于我嘛,被风吹得头有些疼,便想着找个避风之躲一躲。可不想,走来走去,竟迷了路,找不着你们不说,这伤还走得更疼了。好在我相公前去找了我,不然啊,这会子我还在梅园里转圈呢。”
“看不出来,您这么明的一个人,却是个路痴。”李嬷嬷抿笑了笑,瞧着外边的天,脸上有几分担忧,“您先坐着,老奴去禀了夫人,顺便催一催厨房那边,赶把宴席开起,不然诸位贵人都饿坏了,您伤着了,怎么说也得吃了饭再走。”
李嬷嬷说着便急急忙忙走了,冯小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到外头告诉苏简一声,等吃了午饭再回去。
又等了一阵,午时即将过去了,才开席。
众客都饿得饥肠辘辘,便也不客气,纷纷席。
司徒凌期间有离席出去,回来后满脸沉,充满仇恨的双眸,如淬了毒似的瞪向冯小。
冯小不知又发什么神,便只顾埋头苦吃,连个眼神都没给。
即便隔了两桌的距离,旁人也能到俩之间的不寻常的气息,不纷纷侧目。
忽然,司徒凌斟了果酒端在手中,款款向冯小走来。
“素闻冯娘子好酒量,有千杯不倒的佳绩,今日又恰逢侯爷府喜事连连,我心里高兴,故而想喝一杯,不知冯娘子,肯不肯赏个脸,与我对酌一两杯?”
在华国,子偶尔吃点小酒是被认为懂趣的,深男子的喜爱。
而司徒凌笑容真诚,双眸波潋滟,外人瞧着就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姑娘,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冯小却暗骂卑鄙,什么时候千杯不醉了,是半杯就倒,好吗?
方璐是知道的酒量的,不暗暗替着急,对司徒凌道,“我小姐姐上有伤,不宜喝酒,你要真心想与喝,不如改日再上门找,到时与喝个畅快。”
司徒凌不以为然,“清和公主,你有所不知,这是果酒,一点儿小伤,喝一点并无大碍。”又冲方薇道,“表姐,你说对不对?”见方薇微不可见地点点头,便一脸挑衅地看着方璐。
方璐气得小脸儿都红了。
“司徒凌,小姐姐伤得不轻,莫神医可说了,是任何刺激的食都不能,特别代酒不能吃。你要是不信或者有意见,你大可找他老人家求证。还有,我母后才是你的姑母,我是你表妹,薇姐姐与你可没多大干系。你爱乱认亲戚我不管,别在我跟前丢人现眼就行!”
圆润的小脸气鼓鼓,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恼怒,像一头可爱的小虎,徒有其表,虚张声势,却无害人之心。
而一提,众人也觉得不对劲了,对啊,这司徒凌与方璐才是亲戚,可为何要一直追着方薇喊表姐?
思来想去,众人看着方薇的目,便有些意味不明。
看来,这清沐公主可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无害,最起码,别人家的亲戚,能认到头上来,这笼络人心的手段,就相当高明了。
司徒凌没想到,一向很好说话的方璐,竟为了冯小直接与翻脸了,面对周围那些人嘲笑、轻视的目,直觉得浑如被针扎似的,无措之下,看向方薇。
之所以与方薇关系这般好,就是不管在哪儿遇到困难麻烦,都是方薇替解决,方薇俨然就是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