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陡然心惊,“这么晚还有人要加害于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赤轻舞道,“我今日上晌原本想来酒捧场,却遇到那次去我们家报信的子。”
打擂台那日,赤家之所以会上门来闹,是因为有人提前去告诉他们,何志凯出现在了京城,并指明了准确位置。而赤轻舞今日就遇到了那人。
“这名子形妖娆,眉似远山,长相绝艳,角有颗人痣,我不会认错的。我怀疑就是给我娘和大哥下的毒,便带着护卫想上前拦住,结果却见七拐八绕,进了一条窄胡同。我让护卫跟上,我在原地等着。半晌后,护卫回复我,说与一男子见了面,商议在你归家的路上,伏击你。”
是一名长了痣的妖娆子?
冯小拧眉,搜肠刮肚想了许久,都没能想起自己边有这样一个人。
“我去了你家寻你,你家管家对我有所忌惮,不肯告知我你的位置,我便在估着那些人伏击的位置更前一点的地方等你,想着向你示警。”
赤轻舞停顿了下,微微蹙眉,“谁知这一等,便从下晌等到日落天黑,我才后知后觉想起,今日酒新开张,你定然是在此的,这才寻了过来……”
想起了什么似的,神一下子变得张,语速也加快了,“既然我都能想到,酒开张你会在这儿,晚上极有可能会在这边住下,那么,他们也会想到,不可能在你回来的路上守株待兔。应当是当时察觉有人跟踪,才故意这么说故布疑障,说不定会在这边动手……”
小手倏地掩住了口,双眼惊慌地四打量。
们单独出了来,如若真有人要对下手,此时是最佳时机。
酒里还隐约有人声传出,宾客全未散去,厨房里还发出锅碗瓢盆击的声音,可以想象,工人在里边忙得热火朝天。
然而,们此时在后院,四下里无人,寒风猎猎,仿佛那黑暗中隐藏着无数的魑魅魍魉,会随时对们发起攻击。
不自地了肩膀,眸里着惊惧,“咱们快些回去吧。”
冯小点点头,“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却故意让走在前面,垫后。
一旦有人动手,赤轻舞毫无防备的后背,才是最危险的。好心来示警,不能再让设险。
冷月如弯刀,冷森森地挂在半空中,给夜增加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赤轻舞看起来很张,一面走一面不住地四张。
冯小便道,“轻舞,你替冯清挡了一剑之事,是不是传了出去?所以你娘才想趁着还未传得人尽皆知之前,急忙替你寻了亲事?”
腹部有伤,短期不适合孕育孩子,又是为男人挡剑才如此,名声已毁,估计没有哪个人家愿意娶这样的媳妇。
赤轻舞想否认,可结却似掺了把沙子,开口说话都困难。
不说话便相当于默认。
冯小有些难。
一时兴起扮男装搞了个诗擂台,遭遇刺杀差点不说,还要搭上这个的一生,真是后悔万分。
“轻舞,人的一生其实长的,你若不愿,便不要这般勉强,我可以帮你。”在这个况下,还愿意娶的,肯定也是有问题的。
若非良人,嫁了也只会白白苦,甚至,比常伴青灯还要苦。
然而,赤轻舞闻言只是苦涩笑了笑,“自古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妁之言,我姐姐已忤逆了我娘,我不能再做不孝。”
“轻舞,你别这么墨守规,不然吃亏的总是自己。你若过不好,你娘亲以后也会后悔。”
“我娘永远不会后悔。”赤轻舞轻声说着,月洒落,令的神无比的萧条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