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抬头看到阳,心瞬间变好了。
昨晚上,苏简将护得太好了,好像觉自己被裹在一个大暖炉里一般暖和,又困又乏之下,与他没说多久就睡着了,什么时候回到家里的都不知道。
今日是酒开张的第二日,虽然苏简昨晚上就代过苏柳,今日会让苏三带几个人过去当帮厨,可不知道能不能配合好。
不过,不想管了,这段时间体力支,实在太累了,所以,要懒一两日。而且,再过两日还要主持拍卖会。
被窝好暖和,外边风清日丽的,很适合睡懒觉……好不想起来,怎么办?
常欢听见动静,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跟个小猫似的赖在床上翻滚,顿时心里软软的,不心疼。
才十八九岁的年纪,竟然要挑起那么重的担子,连睡个懒觉都是奢侈,那份艰辛,寻常人难以体会!
“夫人,奴婢很想劝您睡一回笼觉,可奴婢得提醒您,您两位义兄来了。”
冯小顿觉好心从窗户飞走了。
万分艰难地与床做斗争了许久,才磨磨蹭蹭地起,在常欢的帮助下换裳,却仍不忘嘀咕,“怎么又来了?他们又怎知我今日没在酒?”
从侯爷夫人那赏梅宴回来的第二日,这花家两兄弟便找了过来。
分别是替自家夫人致歉而来,好话说了一大通,冯小却反过来替花大夫人妯娌说好话。
神淡然,没有愤怒不满,最终以要出去为由,将两兄弟给打发了,就连他们拉过来的两大车礼品都没收。
常欢一听这话,便觉得好笑,“夫人,你呀,可真坏,明知他们想取得您的原谅,您却四两拨千斤说到别的话题上,不给半点回应,让他们着急瞪眼。听王伯说,老宅那边写来的信里说,花老爷子两老要回京过年呢,此时已在半道上。要是知道儿子儿媳惹恼了您,以老爷子的格,那还不得闹翻了天去啊?”
然而,冯小的关注点却没在这儿上边。
“你说老宅的信到了?信上都说什么了?快拿给我瞧瞧。”离家三个多月,想家都想疯了。
“王伯随主子出去了,得等他回来才能拿到呢!”
“哦。”冯小的心再次低落下去。
“夫人,您别发愁,如今家里啊,食无忧,定然是一切安好的。”常欢安道,见荷香在外头探头探脑,便唤进来。
“你这丫头,跑哪儿去了?夫人都起来这么久了,也不知打水来帮着梳洗,当差这么久了,怎的还如此都醒目,将来如何当得夫人房里的大丫鬟……”
常欢换了环境,加上莫老帮针灸与吃药,的神智已完全恢复,人变得明而麻利,事手段,比起绵里藏针的梅娘要干脆麻利几分。
因此,呆头呆脑的荷香,在跟前总是挨训。
此时听着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数落,荷香强忍了许久的小绪便发了,“常欢姐,方才我正想进,可你已走在我前面了,我想你有事要禀夫人,便等在外头……”腮帮子鼓鼓的,眼眶红红地冲冯小告状,“夫人,常欢姐太凶了,不配当管事,我……奴婢想让梅娘姐姐回来。”
梅娘才回来没多久,唐明礼又把过去掌家,管事之职又落在常欢上。
常欢的能干,冯小是看在眼里的。
眼下荷香一个小丫头竟这样说,以后还怎么服众啊?
冯小脸顿时沉了下来,“荷香,常欢能力如何,并不能以你个人喜好定夺。合不合适,我和你主子眼睛没瞎呢,难道看不出来?”
从未用这么严厉的口吻对下人说话,荷香被吓傻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不住地磕头,“夫人,奴婢错了,夫人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