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鸾的语气冷寒似冰,“即便不知你不是儿子,的心还是偏向冷焱,得到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就给他,他不要的才给你;明明你当初最想学武,却说你形高大些,该学文,让冷焱学武傍;五岁那年,护国公送来一对小仓鼠,原以为会分你俩一人分一只,可冷焱说两只都要,便由着他拿去养了,结果过不了几日就全死了,你哭红了双眼;你六岁那年,王爷从外头寻回一对鹦哥,会说话的给了他,不会说话的那只又蠢又懒的则给了你;你七岁……”
“够了!”忆起那温暖却又残忍的过往,冷淼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人活生生剖开,痛得他浑尽失。
他倏地站起,几大步走过去,双手掐住了齐青鸾的脖子。
他咬牙,缓慢地说着,“这几年,你动不动就说如何对我刻薄、偏心、不公平,那么你呢?你又是如何对我的,嗯?”
到他释放出来的杀意,齐青鸾脸上的冰冷与从容寸寸裂,双眸里流出浓郁的失与痛心,“我如何,你没瞧见吗?我心积虑的让与你父王离了心,又费尽心思地夺得了掌家权,将的地位完全架空,与那些妾侍斗智斗勇……我如同走在缆绳上,走错一步便会摔个碎骨,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可你完全不到,忤逆我,动不动就说些诛心肺的话来刺激我……”
“呵……”冷淼以一记不屑的冷笑声打断了的话,“你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当我傻的吗?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你自己!”
“你妒忌唐婉君,所以你要拿走的所有东西,最后还与秦慕容联手毁了!唯一令你遗憾的是,你到如今还拿不下盛王府王妃这个位置。于是,你这么些年来拼尽全力营王府,让自己看起来无比的贤良淑德,好哄得冷坤替你请封,实际上,你是人面心,不,你没有心,你只是一个被心膨胀的驱使的傀儡!只可惜,那人回来了,拿回属于他的一切,哈哈,可笑你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一场空,哈哈……”冷淼放声大笑,握住齐青鸾脖子的双手,却收了些。
齐青鸾心里又气又痛,“淼儿,你怎么能如此说我?我想要什么,你父王给不了,你也给不了,难道就不允许我自己去争取吗?唐婉君与冷焱一日不死,咱母子俩便一日没有出头之日,你甘心一直活在他人的影之下吗?而且,你自己不也妒忌冷焱妒忌得发狂?”
角忽然浮现一抹讥嘲,“他碗里的泥沙、他床上的虫、他的书被泼了墨,哪一样不是你干的?你还在大冬天推他下湖、捅了蜂窝哄他过来蛰、他为了救你,掉枯井中,你却在上边抱着大石头要砸死他,如若不是你跌了一跤,石头没砸下去,此时他早死了,呵……这点点滴滴,相信你一样没忘吧?你不但妒忌心重,还心黑,你凭什么说我?咱们母子俩,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说完闭了闭眼,出一个难看的表,似乎想笑,却又想哭,眼角有泪水滚落。
冷淼脸上的神也几多变幻,脸上的抖动着,好半晌才问,“你为何全都知道?”
“我为何知道?那是因为,你是我儿子啊!我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你,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惶恐不安,我装作对你和冷焱关怀备注,可事实上,我眼里只有你而已!”齐青鸾双哆嗦着,着他的双眸里带着宠溺,却有更多的泪水涌了出来。
冷淼脸上青白错,里嗫嚅着什么,终归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松了钳住脖子的手。
他像是被干了力气,耷拉着脑袋,缓缓地走向窗前的位置,如一迟暮的老者,有气无力地道,“你既全都看在眼里,为何不帮我一把将他杀了,也省得搭上唐婉君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