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淼倏地站起,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手指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齐青鸾冷笑道,“我过问你的事,不过是想替你遮掩一二罢了!你不用像只刺猬似的针对我,此事那人也早已得知!那时你与你书院的程志归打得火热,六神无主,说要去告诉护国公!只要护国公知道,以他的子,说不定直接把你废了!我着急万分,为了替你守住,只好提前动手!”
怒容满面,双眸有着痛,“我一直没问你,不过是顾及你的尊严,亦不想得你太,可你一直都在防备我……我们是母子啊,这世间上,还有谁比我们更亲的吗?你不信我……”
这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轰得冷淼的脑子,一片空白。竟早已得知,怪不得,那些年,待自己冷淡了许多……
“淼儿,此事过后,我不管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都给我娶一房媳妇回来,生下一两个子嗣,之后你想如何,我不会管你。”齐青鸾继续说着,可是冷淼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整个失了心魂一般,里嗫嚅,“不可能的,我明明已很小心,又怎么会发觉……不可能的……”
“淼儿!”被忽略了的齐青鸾气得口发疼,“都死了这么多年,又不是你亲娘,你就这么在乎对你的看法吗?”
无比后悔,当初将他放在人边……
顿了顿,无力地叹了口气,“多说无益,你好好想一想,该如何将眼前的困局化解吧。”
冷淼却似深陷于噩梦中,面容铁青,哆嗦着,浑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
见他似被吓坏了,样子凄惨,齐青鸾又有些心疼,唤了一声,“淼儿,已死了,你不用怕了……”
冷淼仿若未闻,齐青鸾正要说什么,门外便响起秋月的声音,“王妃,但嬷嬷回来了。”
齐青鸾压低了声音道,“我有把柄被那老货手中,你待会儿机灵点,别让知道冷焱在外边闹腾,不然这老货极有可能倒戈,把咱们给卖了!”
冷淼总算回神,看了一眼,又低垂着双眸,“替我和冷焱接生的稳婆与丫鬟,全都置了吗?”
“都没了。”齐青鸾半边脸拢在暗,出几分森之,压低了声音说,“就是唐婉君死时,屋里的大丫鬟回去探亲,我后来遣人去找没找着。家乡的人说,回来那日恰巧山洪发,一家子全淹了。当时府里乱糟糟的,我顾不上多想,过后越琢磨越不对劲,可一点线索也没有。料想也不知我们的计划,这么多年过去,也懒得折腾了,就当死在外头了。”
冷淼却抬眸看,双眸燃烧着怒火,“既然有这么一个隐患在,你为何不说?你的人不行,不代表我的弱!”
齐青鸾瞪着他,“淼儿,你讲理一点行不行?这丫鬟或生或死不重要,又已人间蒸发,我对你说有什么意义?”
“那么你以为什么是有意义的?养小白脸吗?”
“冷淼,你……”齐青鸾气得浑发抖,可思及门外有人,便又死死地克制住。顷,才冷静了下来,“待会儿注意你的言辞!”
说着冲门外道,“进来吧。”
秋月与但嬷嬷等人进了屋,便觉到气氛不对。
不过,这对假母子哪次见面都争吵个不休,众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王妃,在后院把但嬷嬷找着了,……”秋月上前,低声在齐青鸾耳边把况说了。
齐青鸾双眸如刀般冷冽,“但嬷嬷,你要祭拜你老伴,你为何不说?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个做主子的会刻薄到,你请一日半日假,都不允?”
但嬷嬷心中陡然一凛,慌忙下跪,“侧妃息怒啊,老奴瞧这府里杂繁多,那花家又从府中的各项生意中撤了,您忙得焦头烂额,老奴实在不想在这节骨眼上离开您半步呀!不过是拜祭下老头子而已,老奴在后院那假山后边,无人看见,也无人过,不碍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