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冲那两名老者说,“再不让开,我便让太子死在这儿,看尔等如何向皇上代。”
方懿:“……”心中暗怒:混蛋,谁允许他这样的!堂堂太子竟被挟持,自己不要面子的吗?
然而,此时他不得不配合他,做出一副惊愕又害怕的样子,“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两名老者神微变,接着又恢复了漠然的样子。
在他们看来,这两人联袂而来,且目标一致,定是友人而非敌人,故意擒住其中一人来演戏,当真可笑。
苏简目泛冷,匕首再往里压了一寸,“让不让开?”
方懿只觉脖子上一疼,一丝迹从他脖子上淌了下来。他心中早已将苏简大卸了八块,表面上却装作满脸的不可置信,“苏简,你疯了?即便你心急救人,可也不用急在一时吧?父皇已快到了,你媳妇的冤屈,他定会替洗去的,你、你竟对我动手?你当真不怕死?”眼底却有掩饰不住的惊惧,连声音都是抖的。如果冯小在这儿,一定会对他的演技惊叹。
而落在两名老者眼里,却是惊疑不定。
他这话里传递了两个讯息,一是,苏简暴戾焦躁,似被急了,本就不怕死,如若他们再不让,当真有可能杀了太子;二是,他的媳妇是冤枉的,却又是至关要之人,连皇上都亲自来审讯……
犹豫间,苏简桀骜不驯地道,“堂堂七尺男儿,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死又何惧?”说着匕首又往前递了递,冷漠地瞪着两名老者,“还不让开吗?”眼里有着疯狂的杀意。
两名老者眼皮子一跳,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年轻人既将生死度之事外,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两人双双对视一眼,接着在自己的口拍了一掌,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来,竟倒地不醒了。
苏简与方懿有片刻的茫然,接着又有些无语。
不过是想制造被人打晕的假象而已,可不至于这么狠吧,都吐了,这得伤多重?
不过,此时容不得多想,两人快速奔向地牢。
冯小脑子昏昏沉沉,浑撕裂似的疼,眼皮子都睁不开了。狱卒手中的鞭子再一次在上,上的水混合着盐水滴进油锅里,发出“嗤嗤”的油炸了声,沸腾的油溅起老高,有的溅到后背、手上,或是起泡或许肿、胀。
只是,这些小伤,比起上的鞭痕,便痛得没那么明显了。特别是的后背早已被热油炙得没有了知觉,肤损坏已相当严重。
“还是不肯?”
不可能真的将下油锅,鞭打也奈何不了,一向冰冷无的狱卒,总算急了怒了,“好,既然如此,便不要怪我了!”
狱卒离开,再次回来时,手中已换了一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鞭子。鞭子乌黑发紫,似被鲜浇铸而,上面有短小的倒刺,落在人上,不会致死,却会令人痛不生。
“冯氏,我再问你一次,你画不画押?”他拿着鞭子在跟前扬了扬,“这一鞭子打下去,即便没把你到油锅里,你也非死即残!”
冯小的视线从狱卒上,再落到鞭子上,目鄙夷,用足了全力气,一口唾沫吐在他上,“无耻之徒!”到底鼓起勇气骂了他一回,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只是意识也逐渐模糊。
冯小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狱卒。
“好,很好!”他用力去脸上的唾沫,狞笑一声,退开了两步,运足了气,手中的鞭子高高举起。
可下一刻,空中传来破风声,狱卒浑寒意陡升,凭本能回头,一枚匕首正冲他而来。
“啊!”匕首掌而,鲜飞溅。狱卒扔了鞭子,倒地哀嚎。
冯小勉强睁了睁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看见苏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