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媳妇,告诉你,即便是你给你三哥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苏简松开,去将门窗关严,才重回边。
“相公,你就别卖关子了,你赶告诉我。”冯小不满嘟。
苏简拥怀,沉默了下,道,“这冷淼,居然不是我的同胞兄弟,而是齐青鸾生的。”
“什么?”这一出又一出的,冯小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母妃怀上我后,便给齐青鸾开了脸,让伺候冷坤。一个月后,也怀了孕。府里是个大染缸,又生多疑,生怕别人害,便谁也不说,平时里借口生病,躲在偏院不出来。迫不得已要出外,也以一袭宽大袍遮掩。”
“到母亲肚痛发作这一日,也服下了导致早产的药。母亲怀孕期间吃了太多滋补的东西,导致婴儿过大,生产时间过长,齐青鸾生下冷淼后,母亲还未生出我来,便借口服侍母妃,进了产房。见母妃痛得意识模糊,便把稳婆买通,让的丫鬟把冷淼从窗口递进来。待母妃生下了我,便骗说,怀的是双生子……”
冯小没想到是这样,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冷淼是齐青鸾的儿子,自小被教坏了,又对世子之位势在必得,这样便能解释得通,为何冷淼会对苏简、对王妃等下得去手了。
“可怜母妃对冷淼百般疼爱,最终却死在他与齐青鸾之手,真是令人悲愤难平!”
冯小吸了吸鼻子,瞧着苏简也是面难看,忙转移了话题,“这一切都是齐青鸾招供出来的吧?像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不应该会那么容易招才对,我很好奇,是什么人、用了什么法子供的?”
“是太子爷。”苏简眼里出一丝暖意,“那日他亲自审讯古泊国人时,发现刑部刑房里有一间小黑屋。屋子四面是石墙,全无半点线,齐青鸾被关了两日,神崩溃,便把什么都招了。”
那小黑屋,也进去过,那种仿若自己独在一黑暗世界里的虚无觉,真的很令人绝。只是从未对人说过,免得苏简自责难。
眼下听他提起,想起自己的历,不深深打了个寒颤。
苏简以为被吓着了,轻轻拍了拍的后背,“别怕,有我在。”
“相公。”在他边,无比心安,“那皇上将世子之位归还给你了吗?”
“嗯。就在今日早晨颁布了圣旨。我平反了,许多参与其中的人都被下了狱。”他的语气变得轻快,“我终于为自己正名,也终于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真好。”冯小“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就说嘛,我相公是顶天立地、又仁慈善良的男子汉,上天不会让你蒙怨屈的!”
他的食指挑起致的下,神揶揄,“在你心里,为夫真有那么好?”
微微红了脸,却坚定地点了点头,“是,你是!”
“呵……真是个小傻瓜。顶天立地我接,可仁慈善良……还是算了吧。我手上沾满腥,担不起这个词儿。”将重新拥怀中,又在额头上印下一吻,轻盈似蝴蝶,却包含深深的疼惜。
冯小到他的意,心里暖融,懒洋洋地依在他肩头,“怎么就担不起了?你在战场上杀人,那是为国、为天下的百姓,平时别人来害你,你为自己、为家、为了我,迫于无奈才反杀回去。实际上,你比谁都不希杀人,不是吗?”
苏简到的理解,将搂得更。
冯小眼珠子转了转,又道,“这么说,盛王府便了你的呀!可是,齐青鸾被抓,冷坤又早已奔赴战场,盛王府群龙无首了呢。”忽然转过来,一双明眸闪闪亮亮,“那我想早些回去,把王府撑起来。不然等到财产什么的被分割了,只留下一个空壳子才回,那还有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