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夫人是要给们出头,才急匆匆赶来,原本想劝说息事宁人,可一见这冷新洲,自己先控制不住。
方才在伙房里仔细想了想,这老匹夫摆明了是故意的,是猪油蒙心还是怎的,竟配合他,怒火哪里还压制得住?
冯小却笑嘻嘻地道,“们说错话了,被罚是应当,冷管家,你说对不对?”
冷新洲微微诧异,接着心中一阵冷笑。说到底,你还怯了吧?你一个农,表现得再张扬,也不过是你虚张声势的保护,实际上,进了这高门大院,心中早就打退堂鼓了,哪里还敢真的跟他斗?
面上却出温醇的笑容,“夫人所言极是,小不惩大错,我这是给他们敲了个警钟,相信他们以后会谨言慎行。”言下之意是,掌教会们做人。
冯小赞许地点点头,笑眯眯地道,“冷管家真是设想周到,我替他们谢过冷管家了。只是,我有一点不明。他们说了什么错话,请冷管家一一指出,我让人记下,回头让他们背了,以免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冷新洲面变了变。
其实他们说的那些话,全是带着善意的欢喜、惊叹、祝福,语气中带一点调侃,无伤大雅。
只是,有些人家治家严谨,这些话不轻易说出而已。
他为了给个下马威,故意寻个由头刁难罢了。可谁想到会为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奴隶出头?
冷星洲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冯小冷笑,“怎么?哑口无言了?”视线一扫,指着柳圆圆道,“你来替冷管家说。”
柳圆圆方才去通知众人集合,并未退下梳洗。此时肿得老高,头发凌乱,上沾了许多泥,样子很是狼狈。
不过,想着有冯小撑腰,神变得从容,简洁明了地又将事说了一遍。
冯小听了,冷哼一声,“冷管家,你倒是与我说说,他们说的这些话,哪一句、哪一个字不妥了?”
面冷凝,气势凌人,上带着无形的威压,冷星洲只觉得自己被压得不过气来。
着头皮道,“话没病,可妄议世子与世子妃,那就是有罪。”
“妄议?难道他们说错了吗?难道我与相公不够恩爱吗?相公不够宠我吗?相公抱我有错吗?冷管家,你告诉我,他们哪里妄议了?”
冷新洲被这连番反问给得后退了半步,都找不到自己声音了。
这样人的话,亏说得出口,真是俗!
冯小双目冰冷,语气咄咄人,“还是,冷管家见不得我与相公好,妒忌了,所以不让人提?”
冷新洲骇然。
这样一顶大帽子盖下来,被世子爷知道,他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连忙摆手,“世子妃,并非如此啊,您冤枉老奴了……”
这老头总算把自称“我”改“老奴”了吧,让你狂!
冯小心中得意,正要说什么,苏四带着那三个奴才进了来。
他们被绳子绑了双手,一个连着一个,跟犯人似的,被苏四拽着走。进了堂屋,自发便跪下了,一个个焉了吧唧的。
众人瞧着他们的样子,都惊愕不已。
肿得比荷香等人的还要高,上满是泥与鞭痕,样子更加的狼狈,这是历了什么呀!
只有柳圆圆觉得特别解气,冲他们挥了挥拳头。
冯小也是笑面如花,“哟,来了呀!冷管家,我想向你汇报一下,这三人呢,将我的贴丫鬟使唤去做活不说,还用鞭子们,我阻拦了下,便出言不逊、折辱我。你说的小错不惩大错,于是我让人小小的惩治了下,你不会怪我吧?”
冷新洲瞧着他们凄惨的样子,眼皮子直跳,生怕自己也被这般教训,拼命摆手,“世子妃说笑了,您想如何惩戒下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何须老奴过问?好问老奴怪不怪罪,老奴哪有资格?您折煞老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