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进了堂屋,瞧见陈泽生正襟危坐的模样,不有些好笑。
“泽生,怎么一段时日不见,反而拘谨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呀!”冯小取笑道。
陈泽生听见的声音,下意识地双眸一亮,可瞧见被苏简抱着走来,眸顿时如绽放后的烟火,刹那便黯淡了下去。
“小,世子爷。”他站起来打招呼。
听着这明显有区别的称呼,苏简的双眸越发深邃,他微微颔首作为回应,整个人都散发出疏离而霸道的气息。
“泽生,你的瓷作坊生意还好吗?哎,别站着,坐呀!”冯小跟平时那般招待他,很是热。
陈泽生轻咳一声,坐下后双眸躲闪,没有看。
对于他的反应,冯小到奇怪,想了想,忽地面红,竟还被苏简抱在怀里!也难怪他尴尬,这青天白日的,真是丢人啊!
拍打苏简的手,他却反而搂得更,“喂,你赶放我下来。”
这家伙,故意在陈泽生跟前宣示主权的!
不稚啊,都是他的人了,还玩这一套!
没好气地横他一眼,自己挣脱他的怀抱,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到陈泽生旁边,一张俏脸却是不争气地越来越红。
吹弹得破的肤白里红,角微扬,既妩又可爱,陈泽生越发不自在,垂着双眸,不敢看,直接开门见山把来意说出。
“小,我想你帮帮璐儿。”
冯小微微一怔,接着问,“你知道要和亲之事了?”
陈泽生形一震,只觉得心痛如绞。愣了片刻,才苦笑道,“小,你果然早知此事,你俩瞒得我好苦啊!”
是,他是对冯小是一见钟。
一想到便心花怒放,很想靠近,即便什么都不说,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心也是好的。
可他明白,已为人妇,与苏简的很好,他们之间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于是,他一遍遍说服自己将当亲妹妹看待。
可毕竟是暗,他心里是苦涩难言的,无数次卖醉后,里喊的人仍然是。
这个时候,莽撞的方璐,不意间闯进他的生活。
他初时看不惯的娇贵与傻气,觉得比冯小差了不止十倍。可随着接触,他慢慢发现这个姑娘上的闪点。
份高贵,却没有半点架子,有一颗悲天悯人的、正直的、良善的心,对朋友很真诚,能豁出命去保护的那种。
而对他,也是有些特别。
在他跟前,特别的温、特别的体贴、特别的多话、特别好笑、特别傻气……这么多特别加在一起,他又不是蠢的,自然明白对自己的心思。
可是,他心里有人啊,而且,与份悬殊,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然而,这丫头,无比执拗。
说的那句话,还犹然在耳。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躲着我。可有些事得去做,有些话得讲出来,不然,我会遗憾终生。那就是,陈泽生,我喜欢你,从现在起,我要追求你!”
说完后,脸红得跟煮的虾子,连耳都红了,跟个惊的小兔子一般逃掉了,可见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来。
他是心里也是很震撼的,更多的是动。
他那时决定,即便自己给不了想要的,可往后余生,如若被人欺负,他是拼了命也要护着。
在这之后,便如同小小的跟屁虫,整日跟在他后,软糯地喊他“泽生哥哥”,即便是在他众叛亲离、落魄而狼狈的时候,也不离不弃。
那一日,在街上,他被林彩莲辱,他到无比的难堪与无地自容,是一言不发站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