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皇后娘娘派人来请您去打扑克牌的。”
扑克牌?
对了,曾教过方懿玩的,难道皇后也学会了?可不管怎样,皇后亲自派人来请,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想了想,道,“你去跟常欢姐说一声,让随我进宫。”
“夫人,那您带奴婢去吗?”荷香小脸微微带着期盼。
“下一回吧,我总觉得皇宫那地方瘆得慌。”
“哦。”荷香微微有些失,不过也知道轻重,转念便释怀了。
“你去回复外边的公公,说我换裳就去。”
荷香道,“您上这套就很漂亮呢。”
“这一套?”冯小双手,不哑然失笑,“这么繁重,饶了我吧。”
长曳地、繁复的刺绣雕花、配套的璎珞、缀满各种珠花、发钗的的冠……不过才穿上半刻,便有种被压得不过气来的觉。
如若让穿上一整日的话,估计连呼吸都困难了。
荷香抿笑了笑,“那奴婢先去禀了来接您的公公,便回来伺候您更。”
冯小想说自己可以换,可想起昨日突然冒出来的冷淼,顿时便打消了念头。
……
皇宫离王府不远,因此来接冯小的,只是一顶轿子,而不是马车。
自己坐在华丽的轿子里,常欢步行,随行的是一个形瘦削的太监与一从未开口说过话的老宫。
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宁。
见过皇后几次,可从未见过边有这两个人。
而且,皇后对自己也和善,边的人也知与方懿兄妹关系好,见到都是笑脸相迎,绝不会这般冷冰冰的。
会不会,他们不是皇后的人?
如若不是皇后的人,那又会是谁?秦慕容?
可王妃的书上,不是指证谋害了一名妃子吗?这个时候,应该在宫正司或者冷宫才对啊。
不过,万一皇帝没有罚……
冯小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冷汗一点点爬上了背脊。
眼看宫门在前,忽然“哎哟”一声。
常欢听见了,忙喊,“公公,停一下。”
那太监转过脸,常欢道,“我家世子妃似乎不舒服,麻烦轿夫停一下。”
太监掐着尖细的嗓子道,“马上进宫了,世子妃您忍忍吧,不然耽误了皇后娘娘的事儿,洒家和您都担待不起。”
说着一挥手,反而让轿夫快些走。
冯小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便不管不顾地“哎哟、哎哟”唤起来。
常欢听着不对劲,往前一把拽住太监,“公公,你没听见我家夫人疼得厉害吗?要是出什么事儿,你又担待地起吗?”
太监眼神闪烁,只好举起手来,示意轿夫停下。
他走到轿子前,躬问,“世子妃,您是哪儿不舒服?这眼看宫门在前,不若先忍忍,进去找太医瞧瞧?”
冯小“哎哟、哎哟”直唤,“公公,我可能吃坏肚子了,这附近有没有茅厕?”
太监角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鄙夷之。
村妇便是村妇,果真是鄙不堪,这么私的事,也好意思大声嚷嚷出来,真是丢人!
他不冷不热地道,“洒家不知。不过宫门在眼前,还请世子妃忍忍,半刻时便能到达。”
“我肚子里翻江倒海,半刻时我怎么忍得了,你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哎哟,哎哟……”冯小得凄惨,“常欢啊,这些人存心要死你夫人我啊,你赶把我弄下来,什么破皇宫,我不去了,就让皇后娘娘降我罪好了……”
常欢听了,果真要飞上前把抱下来。
太监面变了数变,这才挥手让轿夫停下。他的目的是要把骗宫里,若是不去,那计划便全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