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左相呵呵一笑,抱拳站立,“皇上,您这是明贬暗褒呀!看来,您很喜欢冷焱夫妇了。其实,不您喜欢,我们也很喜欢呀!年轻,有冲劲,胆大妄为,唯我独尊,好。可是,皇上,您又知不知,冷焱被苏老二夫妇救起后,足足颓废了八年,苏老二两夫妻照顾他吃喝拉撒睡,还得忙农活,将牙里的一点吃的省下换钱,给他请大夫治伤呢?可结果是,苏老二被毒蛇咬伤,不治亡,他妻子生病没钱治,拖了一年,也死了。冷焱但凡有一点良心与振作,也该帮忙做点农活,不该放任自己为整个家庭的沉重负担,而活活拖死养父母吧?”
苏简倏地站起,漆黑的双眸里闪烁着红。
养父母的死,是他心里除了盛王妃的死之外,最大最深的伤。平时冯小都要小心翼翼,尽量不触及,不想,却被左相毫不留地当众说出,这种痛,不亚于狠狠捅了他两刀、绞碎他的心脏!
然而,左相仍不管不顾继续说着,“至于他为了逃命,他底下的暗卫、侍卫、兵卒一共九百多人,全为他的垫背这一点,微臣就不说了,毕竟,他是世子爷,命比寻常人金贵,那些人为他牺牲也是理所当然。微臣就说一说利用自己的人,一点点翻这件事吧。”
他顿了顿,眼角的余斜睨后,脸上神似笑非笑,“众所周知,冯氏做生意很有一套,为了达到目的,各种手段齐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而挣来的钱,除了医治苏简的伤,还帮他铺路。开了青、摘星替他收集各类消息,给他雇佣暗卫、侍卫护他周全;在白马寺的开斋节上,使劲浑解数,结识到莫神医,各种威利,替冷焱解毒……这林林总总,微臣不一一累述,稍微用点心都能打听到。总之,冷焱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让自己的人在外头抛头脸、丑态百出,微臣认为,此等歪风邪气不宜宣扬,更不能助长。不过,”
他停顿了下,又抱拳向着众人,道,“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可能不太相信我说的这些。那么,我只说一点,大家便可自行辨别。冯氏,在八岁那年,被卖陈家当丫鬟,在十四岁时,心机不纯,爬上男主人陈世海的床榻,被陈夫人抓个正着,遣回家中,十六岁嫁给冷焱。在十七岁,也就是今年的上半年,遇到陈世海,又与他纠缠不清,惹恼冷焱,冷焱一怒之下,将整个陈家覆灭。诸位,秦某并非信口雌黄,有人证证,如若不信,可传唤前来。”
左相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前面皇帝将这对夫妻描述威武不屈、为国为民的楷模,可转眼间,在左相的口中,便了不择手段、下作无耻的小人,特别是那冯氏,爬男主人的床,还开青,这……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该相信谁啊?
左相这边有人讥嘲出声,“太卑劣了,典型的男盗娼啊!这样的人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冯小肺都气炸了,气冲冲地站起,“你才男盗娼,你全家都是男盗娼!不了解实便口出恶言,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这人也快要气死,一手指着,“你、你……”
“你什么你,皇上方才夸了我,你就跳出来骂人,你这不是赤果果的打他的脸吗?不用我骂你,回头皇上就让你为自己的贱而后悔!”冯小气势汹汹地道。
这人下意识地看了皇帝一眼,见他果然黑了脸,他吓得魂都没了,猛地跪了下去,口呼“微臣并非有意为之,皇上饶命啊……”形瑟瑟发抖。
然而,没人理他,谁让你贱!
冯小“杀”了一个,战斗力表,掐着小蛮腰,指着左相道,“‘黑面熊’左相,我冯小自问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天地父母夫君,你休要在这儿信口雌黄,有人证证尽管呈上来,不然你这样当众抹黑我,我要告你恶意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