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见老道这模样,赶问道:“道兄,难道你已想到出去的办法了?”
老道翘着角,点了点头。
“怎么出去?!”我急忙问道。
老道这时对我说:“你去那小屋子里面搬三张凳子出来。”
“啊?”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老道要凳子干嘛,不过反应过来之后,还是照做了,像个兔子似的飞快跑进小屋里头,拿了三张凳子出来。
老道又说:“将这三张凳子靠着墙角放一排。”
我更加迷糊了,完全搞不懂老道要干嘛,不过也照做了。
等凳子放好之后,老道点了点头,然后在中间那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我和安贵,说:“你们也坐下吧。”
然后我和安贵便在他的左边和右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我坐在凳子上,问:“老道,接下来怎么做?”
老道说:“接下来就这样坐。”
“这样做是怎样做呀?说话别无头无尾的。”我白了一眼。
老道说:“我说接下来就这样坐着。”
“啊?!!”
我和安贵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这坑比,到底想干嘛,别拐弯抹角的,否则我一脚踹过去!”我有些不乐意了,敢这家伙实在是能装了,弄得我真想把他那副脸装垃圾桶里。
老道听了我这话,依旧淡定,只说了一个字:“等!”
“等?”我和安贵又被这货弄迷糊了。
“等啥呀?”安贵拉着脸说,“不会是等太阳下山吧?”
老道说:“等一个变故。”
我说:“什么变故?”
老道说:“等我们死之前的那个变故。”
我一听立即愣了一下。
老道这时终于不惜字如金了,解释说:“我记得我梦中在我们死之前,天空会有一次大的变故。天上掉下一团团的黑火来,这黑火很奇怪,没有砸死我们,却让我们都动弹不得、痛苦不已,神……”老道顿了顿,又说:“那黑火,应该是让我们进了一个幻觉之中,因为我们的表,都绝而恐惧,最后就这么挂了。”
老道说这话,说得很随意,就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那样,可我和安贵,却听得有些骨悚然,丫的,这可是关乎到我们的生死的呀,如果事真像这货的梦境那样发展的话,那我们……
“那我们得赶逃呀!”我喊了出来,人已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在这里坐着不就是等死吗?!”
安贵也站了起来,说:“功南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赶想办法出去吧,在这里坐着真和等死没啥区别!”
老道却很鄙夷地瞥了我俩一眼,说:“就那么怕死?”
我劈头就骂:“丫的你不怕死是吧,那你去撞墙呀!”
老道却淡淡地说:“我怕撞破那墙。”不过,他随即就解释说:“我已明白了那两句诗的含义,想到了办法逃离这里,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就在这里等着。”
我看老道这板砖一般严肃的脸,不像是开玩笑,不过对他这装的作风,实在是不敢恭维,于是叹了一口气,说:“你倒是说说你的方法呀。”
老道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时他指着前面,说:“前面是什么?”
我转过头看了看前面的路,说:“一条石板路。”
老道立即汗了一个,说:“路旁边的呢?”
安贵说:“两行柳树。”
老道点了点头,出手指来,指着墙角,说:“这墙角又是什么?”
我一看,墙角下长着几朵只有小拇指般大小的小黄花。我说:“花。”
老道说:“嗯。我们就等柳暗花明的那一刻,现在你们懂了吧?”接着老道又说:“如果现在你们还不懂的话,那你们的智商可以扔垃圾桶里了。”
我心里立即不乐意了,丫的,我就是还不太明白呀,难道这“柳暗花明”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过老道来了那么一句,我还追问的话,那岂不是在间接承认了自己的智商形如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