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被击毁垂落的战舰为了这浩瀚人的点缀,炮火,为了落进湖面的雨点,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被地雷坑杀的极夜国先锋,被地面战舰的重炮直接磨平的极昼国简易工事,双方用着一切文明或不文明的方式收割着彼此的生命,在杀戮中活下去,在活下去中了解战争的真谛。这就是机甲师,一群注定将死在战场的存在……
极昼国与极夜国的这场厮杀,势必为往后漫长时间里洪荒世纪里最炙手可热的谈资。也会为大国学习普及大规模阵地攻防战的辅导资料。
在后来的统计里,在本次战斗中使用的各种武种类就多达5万种样,每一位几乎都是使尽了浑解数的厮杀,从日出到日落,从日落到日出。
伤的机甲被从前线抢救下来,机甲维护,机师休息,一旦完备立刻重新装填弹药投前线。不断的换替,让战斗的锋线从没有一个冷却,唯有最优秀的机甲师,唯有认真的人才能一直保持在锋线上持续不断的杀戮中活下来。
这种战与消耗,持续了3天,双方的战斗减员惊人的达了一致的两,极昼国虽有更优秀的防工事,但极夜国却有更优秀的后勤补给线与抢修班,外加上领军人将军的纵贯前线,在士气上是一种莫大的鼓舞。
就在月之国战开始的第13天的夜晚,一个乌云布的压抑的时刻,位于这环形岛屿最后方,等同于纵贯了整个岛屿后的围墙下,平静的海面上泛起了一圈圈黑的涟漪,一只褪去黑水后的天蓝的机甲头颅出了水面,那双鲜红的瞳孔点亮,仰视着漆黑的天空。
“吗的……想不到,真的能走到这里来。”驾驶舱里,那在屏幕角落的蛇悠长的叹息着,“这变态的黑水海,就是搜刮全宇宙,也没有哪个海洋能同时繁衍出这么多攻击食生的,他们早互相残杀死了。”
“应该谢这游戏的设计者,为了让这些NPC型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才给每一条猛都配备了敌我识别系统。要不是这样,我们也没办法活着游到这里。”凝杰纵的破凰机甲将左臂出水面,手中握着一块黑肿瘤一般的团。
“拜托你别再提这恶心的事了好吗?我都快吐了。先不说你从那条巨型黄鳝鱼的花里钻出来的残志坚了,后来为了找这块坏,你又是解剖了6条水中猛,连别人的心肝脾肺肾都切得那么细小,跟了你这么久,这算是打得最恶心的一仗了。”小蚯蚓般的蛇面难看道。
“不肢解开来,哪能比较出它们的共同一样的部位来着。说来这些怪也够厉害的,幸好之干掉了6条就找到了,要是再来两条,我们现在估计已被消化便便了。”凝杰庆幸着。
“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你啊,机甲活动被降低了5,失去了一只手,武也仅仅是一把短刀的况下还能打这样,说实在的,你的技术一点都没有退步,冰冻千年后的你更变态了。”没有人比蛇更了解凝杰的改变了,虽然作为斗神辅助系统的他本不可能相信非科学数据的东西,但凝杰自从开始为地球踏上星途之后,动作远比从前更加流畅与决绝,似乎这就是所谓的信念。
“别在这拍马屁了,上面有个更猛的。虽然我不知道这洪荒世纪到底笼络了多斗神级机甲师在里面,不过那家伙可是这里排名第一的机甲师,或许我会输吧?”凝杰说话间,破凰右臂上的牵引系统发,一只铁锚飞向了天空,钩住了这高耸城墙的顶端,拉扯着机体全部脱离了黑海面,沿着洁白的城墙,向着顶部爬升。这看上去再简单不过的流程,所走的,却是从没有任何一台机甲曾走过的通道。
就像没有人会觉得自己能在黑水海中与那众多的水生猛搏斗,并且活下来一样,凝杰完的是史无前例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