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学生逃学。
用他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小时不学好,长大还得了”。
周封以前每次逃学,都被教训得很惨,不是留堂,就是抄书,哭也没用。
吴夫子今日上早堂的时候,发现小机灵不在,于是就带着所有的人出来寻找,几乎把周家翻了一个遍,直到从一个丫鬟的口中,得知小机灵往这边来了,才匆匆赶来。
果然就在周封的院子里发现了小机灵。
一天之计在于晨。
整个早上的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吴夫子自然是生气无比,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了几分。
小机灵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躲到周封的后,头也不的说道:“我不,我要和周封哥哥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
吴夫子扫了周封一眼,满脸不屑之:“他有什么好的,你和他在一起,能学到什么?难道你也想像他一样,当个废,到大家的嘲笑,一事无?”
这话……说得就过分了。
以前周封小,不懂事,说说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周封已长大人,还张口即骂,一点面子都不留,谁能得了?
何况,还有这么多弟弟妹妹在呢。
他们会怎么看周封?
所以周封立刻就怒了,开口道:“夫子,学生刚才做了一首诗,还请夫子指点一二。”
然后也不管吴夫子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开始念道:“白墙上狗屁多,不诗文不歌,如若是有真才学,为何当年不登科!”
这首诗实际上就是一首打油诗,句子简单,通俗易懂,本上不了台面。
但是落在吴夫子的耳中,却刺耳极了,使得他脸大变,差点将眉掀翻,气得浑直颤:“你……”
科举落榜,乃是吴夫子心中永远的痛。
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已渐渐愈合,淡去。
但是现在却被人生生撕裂开来,流不止。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学生,被他认定为蠢材,废,一事无的周封。
因此他觉到无比的疼痛,难以忍,恐怕再也不可能愈合了。
一众周家学子,听见周封做出的这首诗,朗朗上口,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就完全记住了,顿时看向周封的目充满了崇拜之。
他们也听说了周封在茶宴会上,打败西川郡府第一才子,一鸣惊人的事。
简直把周封当了大英雄。
“周封哥哥可厉害了,不仅会作诗,而且还会变戏法呢。”
小机灵抓着周封后的服,立刻钻出小脑袋来说道,然后看了看地上的那摊水,眼中出迷之。
“夫子或许博学多才,学富五车,但是在教学上却只会生搬套,不懂变通。”
周封继续说道:“何为师者?师者,传道,授业,解也,而不是让学生死读书,须知世事明皆学问,人练达即文章。”
“学生以前或许愚钝,但是夫子应当悉心加以引导,让学生找到读书的乐趣才是,而不是非打即骂,随意践踏学生的尊严。”
“子曰,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学生已不是以前了,此次无意冒犯,若有得罪之,还请夫子见谅。”
蹬蹬蹬……
吴夫子似乎遭到了打击,连连后退了数步,目有些呆滞。
然后什么都没有说,就默默的转走了。
所有人,顿时发出欢呼之声。
他们,也如周封一样,深其害。
心中同样不喜这个非打即骂的吴夫子。
大约是在傍晚的时候,周封得到了一个消息,吴夫子辞去了周家教学之职,离开了周家,离开了沥城。
临走之时,他给周封留了一封信。
周封看了信之后,脸上出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