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有些张。”
松鹤的后堂备餐间里,乾远一改往日那略有些木讷的表,脸上的神态比以往丰富了许多。
“张是正常的,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将自己公开展示在整个京都的面前,也意味着你将正式加到皇位的争夺之中,如果一点张的绪都没有,我才会觉得奇怪。”
夏凡很是轻松的说道。
此时距离晚宴将要开始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左右,陆陆续续的开始有马车来到这栋松鹤总的大门之外。
为了整体的考虑,今晚上夏凡是将这栋松鹤的总全都包了下来,所以松鹤里所有的店侍,此时除了等候在宴请层准备侍奉那些贵客的以外,其他的全都迎候在总的大门外,准备着引领那些来客。
“话是这么说,可这种张的绪如果一会儿被看出来的话,会对我造很负面的影响吧?”
乾远有些患得患失的说道。
“不是负面的影响。”
夏凡摇了摇头,然后在乾远松了口气的表中接着道:“应该说是毁灭的打击。”
乾远的表顿时僵住。
“远,你要知道,无论我们这段时间里做了多么充分的准备,拉拢了多力量加其中。但和你哪位二哥相比,我们依旧是于绝对劣势之下的。”
“最大的不利在于,你加这场争斗的时间实在是太晚。晚到了大多数人,其实已默认了你二哥的份。也就是说,即便你二哥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干等到你父皇死,到时候皇位也必然是他的。在这种况下,我们唯一的机会,是让你二哥自己犯错,而我们这段时间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
夏凡背着手走到了备餐间的窗前,看着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接着说道:“如果你今晚无法展现出自己的有竹,那么对你二哥来说,便等于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我相信他也一定能够看这其中的道理,但很多时候,在局中,就算是能够看,也无法保证自己始终于冷静和理智的状态当中。因为人类本,是冲动的生。”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我们所能的给我二哥施压,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进而自毁城墙?”
乾远试探着问道。
“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你必须让你那位二哥相信,你是真的有把握坐上那把椅子。你二哥这些年来过于顺风顺水,这便是他最大的弱点。”
“呼……是!老师,我明白了!只不过……听您这么一说,我的压力反而更大了。”
“有压力是好事,以后你若是真的坐上了那把椅子,要治理这诺大的国家,协调各方之间的关系,到了那个时候,你需要承的压力将会远远的强于这个时候,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去适应并且控制这种压力。”
夏凡依旧看着窗外,虽然已近太阳落山,但人并没有丝毫减的架势,松鹤所在的这一条街,是整个京都府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
它繁华到,即便以谢南山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将触角深到这条街道之中。
因为凡是能在这条街道上开店并且站稳脚跟的,其背后的力量往往都是一些如同四大世家这般的真正豪门。
这种势力的底蕴之深厚,可远非那些从寒门崛起的所谓高能够比得了的。
甚至于绝大多数的王公贵戚,在影响力和底蕴上,都同这种世家大阀有着不小的差距。
所以这条街道不仅仅是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同时也是京城治安最好的一条街道。
别说是那种打砸抢烧之类的恶劣事件本不可能在这条街道上出现,即便是小小,在这条街道上也是几乎完全绝迹。
诺大一个京都府衙,用来维持治安的人员中,至有十分之一左右都倾洒在这条街道上,可以想见,这种绝对的安全以及绝对的繁华,对于客流的吸引力,会多么的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