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出行,虽然只是在宫,但仪仗仍旧奢华,几十人前呼后拥,气派十足。
大乾王朝国库充盈,国力强盛,即便是过去的两年时间里一直都于战争之中,但征服周边七国不但没有给大乾王朝造多么严重的负担,反倒是让王朝小发了一笔战争之财。
所以在这种况之下,自然便不需要国君以作则的去节俭什么,后宫用度颇为宽裕,乾远又是出了名的仁厚,对于嫔妃们的花销,就越发的优容。
按照惯例,乾远在下了日常的早朝之后,会前往书房同几位阁老商量一些国家大事,在商讨完毕之后,还会留在书房里批阅一些必须由他过目的奏章。
虽然绝大部分的政务,阁都可以代皇帝理,但大乾王朝实在是太大了,每天汇总到京都府的奏章之多,完全可以用车载斗量来形容。
而需要皇帝亲自批复的奏折,哪怕只是这些奏章中极的一部分,也依旧是一个巨大且繁重的工作量。
一国之主,但凡只要不是沉迷于乐之中,而是真正的想要做出一番事来的明君,便从没有真正垂拱而治的道理。
周贵妃的仪仗很快来到了书房外。
在侍的搀扶中下了轿子,那些守候在书房外的宦赶忙跪倒同周贵妃行礼,周贵妃挥了挥手,让这些宦起后,便迈步朝着书房走去。
按理来说,即便是皇帝的妃子,也不能随意进出书房重地,就算真的有必须来访的原因,也必须在外等候通传。
但近一年来,周贵妃到了皇帝极大的溺爱,恩宠之隆,在后宫之中毫无能够与之比肩者,所以宫许多需要去避讳的事,对于周贵妃来讲,并没有任何意义。
此时的大乾帝君乾远正在书房里皱眉看着一份奏折,阁的几位阁老已离去,书房里只有四名宦随侍。
这份奏折的容并不算军国大事,但对于乾远来说,却比任何军国大事更加重要。
因为这份奏折,是来自于皇室谍网络的奏!
而容……则是关于夏凡今日回京的时候,在京都府外和平西王世子发生冲突的事。
虽然夏凡直接下令屠杀了平西王世子的百名护卫,而且就在那京都府的城门之外,但乾远却没有任何不快的觉,只是看着奏折中所讲述的整个过程,一脸饶有兴趣的表。
“老师两年未归,脾气倒似乎是比两年多前好了许多呢……如果还是在学院的时候,平西王家那个小混账在一开始找事的时候,老师就直接上去了吧?“
微微一笑,乾远随手将手中的折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有些疲惫的了个懒腰,舒服的了一声。
两年时间过去,乾远看起来要比两年前了许多,故意蓄起来的胡须,也让乾远的面向看起来要比他的实际年龄更大一些。
已坐了两年多的皇帝,大小事务悉数一言决,居移气,养移体下,现在的乾远,已有了真龙之相。
刚刚完懒腰,正打算端起茶杯,喝口热茶的时候,书房外却是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接着,周贵妃独自一人面带愁容的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乾远的面前,这才欠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恩?爱妃有什么急事吗?怎么脸如此难看?”
乾远放下了茶杯,奇怪的问道。
“陛下,臣妾是来请罪的。”
周贵妃小脸一垮,似乎就要掉出眼泪一般。
“请罪?爱妃何罪之有?”
乾远微微扬眉,眼角隐隐的闪过了一丝不快之,不过周贵妃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陛下,臣妾是为我那冲动的哥哥请罪的。陛下应该知道,我哥哥这些年里浴沙场,很有时间顾及家里,所以虽然年纪渐长,但仍然只有一独子。不曾想,今天早晨,哥哥家里那独子竟是在城门外和人起了冲突,对方跋扈到了极点,居然敢在天化日之下,把我哥哥给独子安排的护卫全都杀,并且还将我哥哥的独子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