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每天和这群老狐狸斗智斗勇,真是累死了。”
等到陈自容四人离去之后,整个书房里只剩下乾远和夏凡两人时,乾远一直保持着的那子威严肃穆便忽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顷刻间消失无踪。
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斜靠在了座椅上,很是无奈的开口说道。
“坐上了那把椅子,便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除非你立志要做一名昏君,否则便只能如此。”
夏凡笑了笑,转走到了那挂着底图的侧墙前,看着整个南域的线条勾勒在上面。
而底图的最上方,则是一个没有任何地形标示的空白区域,除了南域和那块空白区域接壤的界限纹路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那里便是域……
“哎,治大国如烹小鲜,终究不能大开大合,为帝王者,看似君临天下,一言而出,便决人生死,但所到的限制,也是极大的。老师,有的时候我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坐在这张椅子上,却治理不好这个国家,害怕王朝七百余年的江山,却最终败落在我的手里。当皇帝的这两年多时间,我时常在噩梦中惊醒,即便是和后宫的嫔妃们在一起,想的也仅仅是为了王朝,传宗接代。再没有多属于自己的心思。”
乾远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苦笑着说道:“我都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的变现在这副样子的了,开始渐渐的一切从利益得失去考虑,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彻底的变曾我最讨厌的那一种人。”
“每个人都会变得,环境、时间、历,这些东西总会时时刻刻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我们。这是很正常的,不用惧怕变化,只要始终坚守本心,始终记得自己最初的想法和最开始的,便足够了。你现在体如何?看你这两年的境界提升还不错,但……似乎不大容易在大限到来之前突破圣徒。”
夏凡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老师您也知道,我天赋只能算是优秀,当初之所以不顾父亲的意愿,学盖世皇拳,原本就没想过自己能够登基称帝。但现在既然机缘巧合之下,是我坐上了这把椅子,但我也只能尽我所能的将一切事都做好。就像您说的,除非我从一开始就打算做一个昏君,否则很多事就势必要亲力亲为……又如何能有多时间去修炼……”
乾远无所谓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所以我看的很开,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提升好了。抓时间多生几个孩子,尽可能在死之前,能够确定并且培养出一个继承者,以免王朝的路走歪,这才是正事。”
“看来是我害了你,即便你天赋一般,但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去苦修,我还是有把握让你突破至圣徒的。但现在……国事日重,想来就算我让你放下,你也不可能放下了。”
夏凡无奈的说道。
“老师您别这么说,对我来讲,人生不在于能活多久,而在于活着的这段时间里,能够做多事。一切为了王朝,我心甘愿。”
乾远认真的说道。
能够看出来乾远确实是发自心的,夏凡不再多说,坐在这书房中,开始和乾远聊起闲话来。
……
……
无数凶从荒原跑了出来,并且集结在京都府城外的消息,仿佛了翅膀一般,迅速的传遍了整个京都府里每一个角落。
同时大乾帝君乾远亲临城墙之上,接万寿朝拜的画面,在众人的口口相传下,也越来越绘声绘的形了不同的版本。
只不过这些版本中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乾远周金大放,引得群争相拜,几如天神下凡。
这些流言版本能够如此迅速的传遍整个京都府,甚至于第一时间开始朝着京都府外的每一寸大乾王朝的控制领土传扬开去,其背后当然不会缺方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