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昌盛此言一出,回春堂的大厅里立时就乱了一团,他的徒弟们依言分出几人守住大门,其他人则纷纷朝谭秋围了过来。
前来义诊的男老们见状,胆小怕事的当即就开溜了,剩下的也只是一些喜欢看热闹,和那两个被谭秋医好后,准备动起手来时帮他出把力气的患者。
不过人群中却有一人是例外,那是一个材高挑,面目清秀的人,人眉宇间此时有些激动,也有些慌张,甚至还有几分些希冀之。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谭秋刚来云城时,在火车上了他钱包的林飞燕,本打算来回春堂讨要一副养生的方子,却不想刚好赶上了谭秋出手针灸的场面。
当看清谭秋的当场行医后,林飞燕竟然有种直觉,如果谭秋能跟自己回家一趟的话,妈妈的病也许就能医好。
林飞燕原本想冲过去直接邀请谭秋,但又担心太冒失了,尤其一想到自己是个手,当初在火车上还过他的钱包,不知道他会不会一直耿耿于怀。
因此,林飞燕才一直站在人群里痛苦的纠结着,迟迟都没有下定决心。
此时的状况林飞燕也是看的清楚,心里也替谭秋了把冷汗,不过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旦事不妙就立即报警,林飞燕甚至还不得对方快些动手,这样自己就能明正大的接近谭秋了。
不过谭秋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林飞燕,既然对此次寻医问药不报希了,心里也了不顾忌,当即就满不在乎的看着魏昌盛嘲笑起来。
“魏堂主是吧,技不如人就准备动了?只是你把医馆却开了武馆,你爸妈知道吗?这样真的好么?”
谭秋不知死活的一句话,立时就让场面愈发的混乱了,魏昌盛的徒弟们也已纷纷卷起了袖子,准备给谭秋一些儿瞧瞧,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关键时刻,魏昌盛却突然大喝了一声:“慢着!”
师父有令,徒弟们不得不停下了动作,眼的看着魏昌盛,眼神里满是不解。
魏昌盛此时也很矛盾,回春堂好歹也是悬壶济世的医馆,也是自己父亲一辈子的心,此时如果真的动手打了起来,自己的脸面丢了事小,可砸了回春堂的招牌,自己就真的万死莫辞了。
也正因如此,被谭秋那么一嘲笑,魏昌盛也冷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错下去。
见魏昌盛似乎已有些冷静了,谭秋又不客观的评价道:“其实你的太极阳针有些功底,只不过定力不够也是你最大的遗憾。”
“……”
魏昌盛也知道定力不够一直都是自己的软肋,只不过平日里听惯了溢之辞,也不免有些忘乎所以了。
今天听到谭秋毫不留的讽刺,这让魏昌盛很是难堪,因此,才有些冲动了。
一时间,大厅里又安静了下来,甚至掉针都听得见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鹤发,着蓝唐装,下上还有一撮山羊胡的老人,闲庭信步一般从回春堂的大门走了进来。
“父亲!”见到来人,魏昌盛浑立时没来由得一颤,不失声道:“你怎么来了?”
魏洋板着脸看着魏昌盛说道:“我如果再不来的话,回春堂的招牌就要砸在你手里了。”
“父亲,我错了!”魏昌盛惭愧的低下了脑袋,像个糖被抓的孩子一般。
“回去给我好好的反醒反省,再把《道德》抄上一遍,回头我来检查。”
魏洋对于魏昌盛的要求十分严格,可碍于资质,无论魏洋怎么努力,他都达不到自己所期的高度。
“是,父亲。”魏昌盛不敢违抗,恭敬的鞠了一躬后,就转离开了大厅。
见魏昌盛离开,魏洋的目又朝谭秋了过去,仔仔细细的打量一遍后,眸子里闪动着,微笑问道:“请问你贵姓。”
“免贵姓谭。”谭秋不卑不吭的自我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