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几乎，在姜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产生了这么一个疑问。
其中，要数言无忌触最深，回想起与姜辰相的短短几分钟，他的心脏狂跳，这个人本就是扮猪吃虎，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他心中的小丑。
姜辰？姜辰？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一样。
对了！是他！是那个恐怖的存在！
“爸，是他！”
言律浑一颤，呆立当场，言无忌想到了，他会没想到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为什么这种场合会把这个恐怖的存在招来呢？
近些日子，整个金陵的势力范围，几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于金字塔顶端的三大家族，接连被昭和集团和晟煊集团冲撞，如今，两者已归属到了晟煊，还有一者与晟煊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昭和集团所属的大部分业务，如今已被全方面狙击地在劫难逃，甚至已苟延残了，要知道，当初昭和集团如神兵天降闯金陵的时候，任凭谁也没有半点的招架之力。
而现在只不过短短数月，就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缔造这一切的人，正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姜辰！
就算言律心地多么的骄傲，他也没有半点勇气，与眼前的这位抗争。
“唉！”
言律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扔掉了手中的匕首，朝着胡教授拜下，“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胡教授顷刻间红了眼眶，言又止，最终只留下了一声哀叹，款步走向了儿，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可以留我个全尸吗？”
仿佛是已预到了自己的死期，言律的心反而没有半点的波动，甚至，还有一些轻松，这一两年来，他实在活得太累了，甚至累到了忘记自己还是个人。
“爸爸，我们……”
言无忌火速地跑过来，挡在了父亲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姜辰的面前，“先生，求求你，放过我父亲，如果你非要杀人才能解恨的话，杀我吧，我愿意代替父亲而死。”
“咦？”
姜辰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言无忌，这倒是有些始料未及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孝子啊！
自从有人意识到了姜辰的份后，整个大厅就陷了死一般的寂静，甚至大部分人连呼吸都在压制，生怕触怒了这位恐怖的存在而死于非命。
这实际上本就没有不风的墙，姜辰那些辉事迹，已过‘三人虎’式传播达到了一种惊悚的程度。
有人将他视为改变时代的英雄，也有人将他当作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个中滋味，当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恭敬与畏惧并存，此刻，一听到他要杀人，那一个心惊胆战。
“我说过要杀你们吗？”姜辰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我才懒得杀你们，你们甚至让我觉得很恶心。”
“先生教训得是！”
言无忌几乎把脑袋都贴在了地面上，比满清时候的奴才看上去还虔诚，但他很清楚，只有这样才能活命！
“听先生一席话，觉以前都白活了。”
言律也俯首跪地，没有丝毫的疑虑，动作一丝不苟，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
”呵——倒是一对有趣的父子！”姜辰心中兀自喟，大丈夫能屈能，这才是牛的人，为了求得一线生机，完全抛却了所有的尊严，即使面对这么多的人都脸不红心不跳的。
对自己狠的人，才配功！
“有趣，实在有趣。”姜辰本来也没打算杀他们，他又不是疯子，干嘛老动不动就杀人？本来，他还对这对父子有些许的怒气，但现在，连怒气都消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