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心臟驟,引得氣息不穩,本來傷勢頗重的他,竟是“噗”一下,吐出小口鮮來。
“張狂,我可是雷傢的人,殺了我,雷傢便是和你不死不休,再無轉圜!”雷豹兇厲地瞪視著張狂。
張狂不屑冷哼:“雷傢?土瓦狗都是不如。”
“我雷傢還與弘道宗關系匪淺,殺了我,弘道宗必會前來找你尋仇。”雷豹道。
“弘道宗?不過區區一黃級二等宗門,豈會放在我眼裡。”張狂依舊不屑。
自己的兩大靠山,對張狂竟是毫沒有威懾力,雷豹一顆心頓時沉到了底。
“既是無話可說,那便死吧。”說完,張狂抬手便是出一道金。
“別……”雷豹還待求饒,卻只覺脖子一涼,人頭竟是骨碌滾落下去。
金回到張狂手中,卻正是金剛錐。
見張狂殺氣猶未消散的目掃來,那兩個滴水中期手下,慌忙拋開已無人頭的雷豹,然後竟是噗通一聲跪下,求道:“張爺見諒,這次我二人也是被雷豹所迫,這才不得已來此。若說實在,我二人和張爺你們真是往日無冤無仇啊。”
又一人求道:“我二人並非雷傢嫡系,只是他們招來的客卿。求張爺放我二人一條生路,我們必然遠走他,此後與雷傢再無任何瓜葛。”
“廢。”海看不過眼,冷哼了一聲。
江雲鶴也滿是滿目鄙夷。
“各自斷去一臂,滾吧。”對於這等小人,張狂也懶得臟了自己的手。
那兩人有些猶豫,但終究是一咬牙,各自斬斷自己左臂,然後也不敢多話,駕雲急速離去。
周圍修煉者不在數,但都只是冷眼旁觀,無人手。
經過剛才的一戰,江雲鶴和海不由暗自慶幸剛才沒有與張狂翻臉。同時對於張狂的戰力,也不由暗自咋舌,高看了他一眼。
“只可惜,跑了古飛那廝,否則定要他好看。”海憤憤道。
江雲鶴不屑道:“無妨,只是一個小人而已。若他敢進跡,到時候了面,再與他算賬也不遲。”
連手滅敵後,張狂與江雲鶴兩人的關系又是融洽了許多。
啪啪啪!這時一陣掌聲響起。
張狂三人轉頭去,卻見原來是一錦華服的青年,約莫二十來歲,紅齒白,當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是眼神輕浮,讓人頗為不喜。
這青年只不過是滴水初期的境界,倒是不放在張狂幾人眼裡。不過那青年後跟著一皮鶴發的幹瘦老者,修為竟是明火中期的境界,讓張狂三人不由暗自警惕。
“真是好彩的一戰,不錯,不錯……”青年手持一把白玉折扇,輕輕搖著,目上下打量著張狂,評頭論足道。
看張狂三人面無於衷,青年輕笑一聲,說道:“怕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告訴你們,可別嚇著。嗯……我乃是弘道宗的二公子,袁良,我爹就是弘道宗宗主。”
聽見青年自曝份,江雲鶴和海面頓時凝重起來。
瞧見江雲鶴兩人的臉,袁良不覺輕笑道:“放心,我對你們自然沒有惡意。只是看你們戰力不錯,不如來跟在我邊,與我當個手下吧,到時候進跡,你們幫本公子奪得寶,以後必然讓你們前程無憂。”
袁良說著這話,卻是完全將自己放在了張狂三人之上的等次,就好像皇帝之於平民一般。
除了張狂心下不屑,江雲鶴和海兩人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對於他們這些散修來說,宗門勢力無不是龐然巨,更何況青年還是弘道宗宗主的二兒子。本來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區別。
江雲鶴幹笑道:“二公子嚴重了。這上古跡很有可能是有進無出,二公子份尊貴,豈能和我們這些散修一樣去冒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