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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煉體之道

張小寶不堪忍,私下裡逃到傢裡哭訴,卻是被父親好一頓斥責,然後親自扭送到傢主府上。張慎言惱怒張小寶私下逃跑,其後的日子裡對張小寶的刁難折磨更是加倍,以至於後來連雜役奴仆的幹的活,也被張小寶包攬了。

張小寶後來便也就漸漸明白了父母將自己送到張景天的府上到底是作何目的。一來,是為了能夠和傢主府上攀上關系;二來,卻是弟弟張小貝修煉所費日漸甚多,張小寶傢的境況越來越窘迫,雖然也有傢族的不時接濟,可終究艱難,將張小寶送去傢主府,了一個負擔的同時,也能獲得薪水補傢用;三來,張小寶既然不能走上修煉之途,可總歸得討一份生計,送到傢主府上,想來應該是錯不了的了。

如此一箭三雕的計劃,張小寶父母自以為這是個極好的計劃,對小寶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只是他們又哪裡能夠理解,張小寶此時內心的淒苦是如何不堪言。

冬去春來,四年景一晃便逝去了。

直到如今,張小寶仍記得寒冬蕭瑟之際,自己穿著單薄的裳,一邊瑟瑟發抖,一邊打掃庭院的景;因為不小心打碎了張慎言的一方硯臺,被關在柴房,兩日夜米粒未進,最後竟是不得不以墻角的泔水來解腹中火;被當做張慎言等多位傢主府爺的陪練,挨打而不得還手,更是被人譏諷為廢柴……

直到那一天,張小寶聽說傢主府來了大人。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系,他依舊是如往日一般,早起挑水,然後打掃庭院,然後趕在午飯前洗完服,否則便會沒有飯吃。

寒風蕭瑟,小寶仍是幾件單薄裳,雖然層層疊疊裹得風,可依舊能到防不住的凜冽寒意。

他坐在一把小木凳上,左手邊,是至半人來高的服堆,面前是水盆水桶,右手邊放著洗好的服。

前院熱鬧喧囂,卻毫不能驅散後院的孤寂,院裡那幾棵不知多年頭的老樹,零落地飄灑著片片枯葉,地面和房簷等地方,已經打了一層晶瑩的寒霜。

水桶裡面的水冰冷刺骨,小寶的雙手直是被凍得蒼白而僵,木木的,近乎失去知覺。同時他腹中還騰著一撓人心扉的火,從昨天傍晚到此時已近中午,他已是米粒未進。

不過對於這種況,張小寶卻是早就習以為常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早點洗完服,哪怕中午依舊還是殘羹剩飯,但到時只要有吃的,能夠吃飽,他就心滿意足了。

吱啦!院門被人推開,一個著青長衫的中年人踱悠著腳步,走了進來。

後院很來人,至傢族中那些有份地位的人,基本上是不會到這裡來的。

不過就算來人,又與他張小寶有何相關?張小寶只是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過去,然後就要低下頭來繼續洗服。

只是這一眼瞟過去,張小寶一時間竟是挪不開目了。

中年人束發於冠,鬢角兩撇長發垂下肩頭,下頜一把半尺長須,面容俊逸而又不失威嚴。不過張小寶平時見過的人各類各樣,其中比這個中年人更賣相的自不乏數,如果單單只是這樣,又如何能夠吸引住他的目而難以自拔。

他只覺得中年人的眼神如是包羅萬象,似比那漫天的繁星還要璀璨,還要玄奧。

兩人目相對的一瞬間,張小寶恍惚間覺得天地間萬皆失去了存在,唯獨只剩下眼前這個神而又威嚴的中年人。

這一定是個大人!雖然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的份,但張小寶心底已是認定了眼前這個中年絕非尋常人。要他非得說個理由出來,他也說不出,但下意識就這麼認定了。

張小寶還沒來得及低下頭來,就見中年人踱步向自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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