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門!”張狂淡淡答道。
乘風門?袁基等人無不是心頭起了一陣疑,腦海中搜索半天,卻也沒有聽過什麼乘風門的名號。
如此一來,他們倒也暗自松了一口氣。修煉者神魂強大,向來能夠強聞博記,既然他們沒有聽說過,想必這乘風門也不過是不出頭的小勢力,從別流竄而來。
不過他們倒是沒有去想過,乘風門只是一個新組建的勢力這一回事。看他們隊伍中還有一個微塵強者,已經夠得上黃級勢力的門檻了,如此實力,哪裡會是新建勢力就能達到的就?
想到這些,袁基的笑容便收斂了起來。他的笑容,想來只會對那些他得罪不起的人綻放。
“不知尊駕如何稱呼?”袁基瞥了一眼樂秋空,向張狂問道。
張狂回道:“張狂。”
袁基又問道:“不知道乘風門的各位來此,究竟意何為?”
“向貴宗要一個人。”
“誰?”
“弘道宗二公子,袁良。”
袁基雙眼微瞇,旋即又恢復正常。其實看到樂秋空,他便約有幾分知道這行人來此的目的,但此時他的猜測得到證實,心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一殺機。
殺機不是指向乘風門,而是袁良。
這半日來,宗門上下已經有過不人替袁良求,甚至連在宗門例會上,也被人所提起。
更何況,此時又來了乘風門。
要救袁良的人越多,他心中對袁良的殺意也就越重。
袁基問道:“不知道張門主與本宗二弟有何關系。”
張狂說道:“認識,但談不上什麼關系。此次而來,是因為門內樂執事要來,因此我們便來了。”
“樂執事?”袁基一陣冷笑:“他要來,那便他來好了。乘風門如此興師眾,又是意何為?”
張狂坦然說道:“如果他一個人來,恐怕貴宗是不肯放人的,所以我們才這麼多人來了。”
“聽你這意思,莫非本宗不同意的話,你還要憑借人多,強行將袁良帶走麼?”袁基冷笑道。
張狂坦然應道:“沒錯,我確實有這麼個意思。”
袁基神徒然冷厲下來,冷冷道:“尊駕如此說話,莫非真當我弘道宗是好欺負的不?”
張狂默然不語。
他確實沒有太將弘道宗給放在眼裡,況且原來弘道宗的第一強者,原宗主袁權已經死了,便更是覺得如此。
袁基呼吸略微一陣起伏,但很快便沉靜下來。然後他轉頭,又看向樂秋空,冷冷問道:“樂秋空,你本來是本宗的長老,現在卻去了乘風門,莫非你是想要叛宗不?”
他這話,無疑就有些誅心了。
修煉界中最為忌諱的,便是欺師滅祖,背叛師門。
樂秋空搖頭,淡淡說道:“其實我本來便不是弘道宗之人,不過是因為當年二夫人的大恩,才在二夫人的再三邀請下,在弘道宗掛靠了一個長老之名。其實若非因為二公子的原因,早在二夫人去世之時,我就該離開弘道宗了。我本非弘道宗之人,也從沒正式加過弘道宗,又談何叛宗?”
二夫人便是袁良的生母,這話使得袁基心頭又憑添了幾分殺意。
如果按照樂秋空的說法,他確實已經仁至義盡,夠不上這個叛宗的罪名。
“叛宗之人竟然還有言辭狡辯,當真是可恨!可殺!”袁基後一須發皆白的老者,厲目徒張,瞪向樂秋空的眼中,毫沒有掩飾殺意。
樂秋空面毫未改,好像本就沒有察覺到老者的如山氣勢。
“這是弘道宗的大長老,穆秋林。”樂秋空在張狂後低聲介紹道。
這老者乃是微塵初期強者,便是不用樂秋空介紹,張狂也能夠猜到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