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舞月此时心中不免起了后悔,若是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她又何必要如此逞强?早就听张狂的吩咐,站在岸边等他也就好了,此时落在这种处境,虽然不免埋怨张狂没有提前给她说要通过这种粗暴的方法来取得铜牌,但自己也知道多半的原因还是在于自己的任性自大。
元气护罩越来越无力,更多的毒气趁隙又透入了进来。千代舞月终于不支,身形一晃,便要从法器上跌落下来。
“早知如此,当初应该听他的话就好了,虽然他的话很难听……”心下转着念头,千代舞月只道自己此次已经必死无疑,不由涌起了浓浓的不甘、悔恨。
正在绝望之时,突然只感到腰身一紧,像是被什么给套住了。她下意识低头一看,原来却是一条泛着淡淡法器光泽的绳索,绳索的那一头,则是牵在十米前方的张狂手中。
绳索套中千代舞月后,急速缩短,将千代舞月向张狂拉了过去。
这绳索却也只是件不入品级的普通法器,在毒雾的腐蚀下,迅速黯淡着法器光泽,不过好歹张狂和千代舞月之间的距离只有十米左右,让绳索完成自己使命的时间绰绰有余。
千代舞月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紧接而起的便是一句毫不客气的责备。
“叫你不要逞能,偏偏要自以为是,如此也当真活该!”
如果是以往,听到这样的话,千代舞月必然免不了会被激起怒火。但是此刻,她却生不出丝毫怒气,反倒只觉得心头洋溢着暖暖的感觉,微不可察的,还有一丝淡淡的委屈。
就算怀抱着一个人,但张狂的速度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虽然现在才只是滴水境界以下,法术强度的优势发挥不出来,但是张狂自创功法的优越性却在此刻凸显了出来。
千代舞月作为澜沧剑派的宗主嫡长女,所学的功法必定是非凡,但是其元气护罩在蚀骨蛙毒气下撑住十息不到就已经支离破碎。张狂的元气护罩虽然几度欲破,但每当到了破碎边缘,总会旧力尽而新力生,再次撑起一时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