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宗對於添香樓來說,無疑便是一個龐然巨。胡傢對於添香樓來說,也是萬般不敢得罪的存在。於形勢所迫,添香樓只得虛與委蛇,暫時先答應下來再說,同時在暗中也一直在努力尋求解決辦法。
若是換了其他一個子,添香樓說出去也就出去了,甚至還不得能夠攀上一氣宗這門親戚。只是雲羅的份卻是有些特殊,之前的唯一至親長輩於生前曾經有大恩於添香樓,而且風老也是因為和雲羅頗有淵源,這才多次出手維護著添香樓。
再加上雲羅本也是添香樓的一個小東傢,這種種原因,才使得雲羅能夠在添香樓有著超然地位。
有風老在,雲羅其實大可以一走了之。只是如此一走,自己倒是可以得了瀟灑逍遙,只是添香樓怕是承不住一氣宗胡傢的怒火。
添香樓是雲羅自小長大的地方,其中甚至還有父親的曾經一份心,實在是割舍不下。
今日看到張狂和一氣宗的徐子玉起沖突,卻是讓雲羅心下生出一些希。而且之後經過打聽,發現張狂更是玄元宗的宗主。
雖然玄元宗作為玄級二等宗門,遠不如一氣宗。但南域地界四大玄級勢力只要有外地來犯,向來就是同氣連枝,就算一氣宗怕也是不敢輕起戰端。
由於此些原因,雲羅便來找上了張狂。只是雲羅卻是潔自好,並不願意用自己的,思來想去,就跳了一套有迷魂之效的“天羅舞”,希冀能夠在張狂心中埋下一顆幫助添香樓的種子。至於事後,雲羅自會想辦法來補償張狂,以作謝意。
張狂聽罷,神卻不見什麼波,不見怒,更不見喜,平靜得讓雲羅心中忍不住有些忐忑。
“彭金德的那件事之所以會變如此,你們添香樓可是在其中做了什麼作?”張狂卻是問出了雲羅意料之外的一個問題。
雲羅有些詫異,繼而苦笑一聲,回道:“果然逃不過張宗主的心思聰敏。沒錯,正是我派人暗中告知了倚天教古元史和一氣宗的關系,並且還有些誇大其詞,否則事哪裡會這般巧合。不過有一點張宗主還是錯了,這件事乃是我一人所做,並不幹系添香樓什麼事。”
“你還是我張門主吧。”張狂從儲戒中又掏出另一壺酒,放在石桌上,示意雲羅來為他斟酒。
“是,張門主。”雲羅裊裊娜娜走過來,端起酒壺,替張狂空了的酒杯續上酒水。
月下人斟酒,這也著實是一番。
張狂搖頭,不容置疑道:“你這話還是不盡不實,若沒有添香樓在背後助力,你豈能辦到這些所有事?添香樓在黃石城經營多年,其實力只怕早就不下於一個黃級一等勢力了。”
雲羅斟酒的手一頓,隨即又恢復正常,繼續替張狂斟滿酒水。
“若非是從生命氣息能夠到張門主年歲不過十九,我怕是都要以為張門主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經歷了。”雲羅嘆道:“只是希張門主不要怪罪添香樓什麼,若不是我的要求,那些人也不會如此去做。說來說去,責任還是在於我。張門主若是要責罰,雲羅都是一力承當了。”
張狂搖頭慨:“你這倒是想著要維護添香樓。”
兩人隨即沉默下來。
雲羅靜靜地斟著酒,張狂也就著月靜靜地喝著。
直到第二壺酒將要喝盡,張狂才淡淡說道:“我這裡暫時還缺一個侍,你便於我這裡做一個侍吧。”
雲羅斟酒的手一頓,沉默著沒有說話。
張狂卻已是起座,轉離去,只在背後留下淡淡兩句話。
“魅盡天下笑蒼生,不聖道終空……”
雲羅形一震,本來尚算平靜的表,突然兩行淚水自眶中滾滾而出,呢喃道:“原來……你已經什麼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