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將張狂的心火當作了同類,法則火焰失去異類目標,於是又重新恢復原來的狀態,不再繼續焚燒張狂心神。
但饒是如此,這片火海中的無盡炙熱,依舊讓其中的張狂心神備煎熬,每一刻都幾乎是在遭烈火焚之痛苦。而這種心神上的痛苦,比上到的痛苦還要更加難捱十倍不止。
不過即便再是痛苦,可當張狂沉浸在法則的玄奧中的時候,頓時就忘了除卻法則之外的一切。到了此刻,在他眼中甚至連烈火焚的這種痛苦,也是火焰法則對他的饋贈,能夠讓他更加切會到火焰法則的威能。
曾經有人說過,修煉界的都是一群瘋子,而那些修煉界的天才、天驕之輩,更是瘋子中的瘋子。至於那些修煉界的大能強者,則是已經瘋到了一定程度,已經瘋出了境界來。
凡俗普通人經常作白日夢,夢想得到那些虛幻的絕世人,金山銀山,至高權力等等之類,不乏有人為此朝思夢想,得了臆想癥,這便是俗稱的……瘋了!
可是修煉者追求的大道,比凡俗普通人做得那些白日夢還要來得更加虛無縹緲。那些絕世人、金山銀山和至高權力還有數人能夠得到,可是大道,古往今來,便是連那些聖者也依舊還在孜孜不倦地追尋道路上。
追求如此不可現實的大道,可不是瘋了還能怎麼?此時的張狂,便已如一個瘋魔一般。
但俗話道“人不瘋魔不活”,也只有真的“瘋子”,才能往往作出驚世之舉。
雖然有著前世的經驗,但奈何張狂這世的修為實在太過低等。眼睜睜地看著如此龐大浩瀚的火焰法則在眼前,卻只能是一一毫地吞吐消化著。
隨著時間一分一毫地過去,柱之中的法則波漸漸微弱下來。
此時在廣場中盤膝而坐,正在悟著法則波的,一共是三十五人。原本的四十二人,有七人在通過第一階段石階的過程中,沒能堅持得住,已經被淘汰出了天梯路。
除非能夠真正領悟到法則的髓,又或者是如張狂這般的“瘋子”,否則悟法則的過程,絕對是比酷刑還要難的一件事。
柱中的絕大多數人,或是齜牙咧,或是上像長了虱子一般不安,又或是起起坐坐,定不下心來。種種異狀,不一而足,只是再是難捱,三十五人也沒有一人走出法則柱,他們都知道這極有可能會是他們這一生唯一的這種機遇。
三十五人中,只有張狂從頭至尾,都是神毫無波,就好像是一個雕塑一樣,甚至連眼皮都不曾過一。
任東流此刻再也不復之前傲然無的淡然,雖然和張狂一樣,從頭至尾都沒有睜開過眼,但他的眼皮咕嘟嘟直跳個不停,時而凹陷,時而鼓脹,似乎那對眼球已經不屬於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眶而出,著實有些駭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只見一層冰霜不知何時漸漸附著在他上。
何不凡眉頭緊皺,時不時要緊牙關撐,實在撐不住了,便睜開眼睛息一口氣。但不待時間浪費,任東流馬上又閉上眼睛,重新進悟狀態。他周,時不時閃過一道黑。
徐子玉面變幻不定,時而面紅,時而冰冷鐵青,種種臉替變化著。他的雙拳死死地握著,嘎吱作響。若是閉目用神念去應徐子玉,就好像那裡已經不是坐著一個人,而是一團火焰。
千代舞月神冷寂,便是連周遭的氣氛也跟著變得冷清起來。如此冷冷清清,便似不在人間。一陣蒙蒙月華籠罩著整個子,在一寸至四五寸之間吞吐不定,總是難以穩定下來。在月華的映照下,千代舞月無論是攢眉,又或者是咬牙,都有一種別樣的。
在場的三十五人,無一不是同輩之中的佼佼之輩。雖然都沒有達到領悟法則的境地,但哪怕是遠遠地觀瞧,也讓他們心頭或多或能夠升起一明悟,為自己的前路掃清不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