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光門幾步前,張狂卻又是停下,轉身向南明上人說道:“離去之前,晚輩對前輩還有一建言。”
“講。”
“前輩如果還想要等到一個繼承‘羽化宗’的人,最好是將登天路的別設置得太過艱難,否則……晚輩雖然可以走到這一步,卻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夠走到這一步。”
南明上人輕笑道:“汝倒是頗有自信。”
其實南明上人說張狂自信,卻是已經把話往輕了說。
張狂這話,已經是將其他人視若無物,簡直就是狂妄。
只是南明上人卻是明白,憑借張狂的心性和實力,當得起這個狂妄。
南明上人一笑,坦然道:“吾也不隱瞞於汝,剛才那金色登天路,乃是吾留下來的神魂所化,消失了,也就沒有了。所以,汝也不必為此操心了。”
張狂一驚,卻是沒想到還有這麼回事。
這豈不是說以後的登天梯者,最多也就達到第五廣場。換個說法,豈非是……羽化宗以後再也不會有什麼繼承人了。
想到這裡,張狂已是一臉肅容,朝南明上人躬身抱拳,說道:“前輩寬厚,晚輩銘感五內。”
易地而處,當碰到唯一可能的繼承人,唯一的希望時,張狂不肯定自己能做到南明上人這種程度。更多的可能性,哪怕是逼迫對方發下“天地大誓”,也在所不惜。
南明上人卻很是釋然,輕笑道:“天意如此,汝……去吧!”
張狂只見到南明上人向自己一揮手,隨即便覺一陣意識恍惚,等他再次回過神,竟已是不知不覺回到了登頂峰外。
聖者手段,當真是不可測。張狂不由心生感慨,不過同時對追尋聖道的心理,也變得更加熱切起來。
此時張狂出現的地方,正是進入登頂峰的入口處。只是此時登頂峰早就已是重新被法則之力包裹起來,下一次進入,就得再等一個五百年了。
而此時在張狂視線所及的范圍內,附近的幾個山頭上,盡皆是一片人頭攢動,粗看只怕不下於三十萬人。
而玄元宗等人宗門勢力,也各自分開在不遠處站著。
眾人看向張狂的眼神,很是復雜,或是羨慕、或是敬畏、或是疑惑,又或是不甘,等等之類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