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目光平靜地對視著徐博煜,不見喜怒,但卻深邃得令人有些可怕。
“老匹夫,我給你一個為徐子玉報仇的機會,可敢與我一戰?”
四下眾人聞言皆驚,數十萬人的場合,竟是一時靜得落針可聞,便是連稍微大些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眾人一度懷疑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甚至就連徐博煜也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
且不論以此時的場合,張狂說這麼一句話合不合適。便單論此時雙發的修為差距,徐博煜是金晶後期,張狂此時體內修為還暫且被藥力所壓制著,看不出來具體修為如何,但想來比徐博煜至少要差距了幾個大境界。
張狂說出這話,簡直就是太過狂妄得沒了邊際。
張狂又再次喝問道:“徐博煜老匹夫,可敢來與我一戰,一了生死仇怨。”
眾人再是一驚。
“張狂瘋了不成……”
“或許是張狂以為自己玄元宗少宗主身份,斷定徐博煜不敢殺他。不過殺子之仇,張狂卻是太過幼稚天真的……”
“唉,縱是天才,可終究也只是年輕人,沉不住氣,太過顧惜顏面了……”
……
周遭議論復又再起,卻是沒人看好張狂,只覺得張狂此話簡直就是送死之舉,太過不明智,與愚蠢無異。
天才並不等於強者,只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才能成為強者。
徐博煜眼中的不可置信漸漸退卻,繼而換上的是無盡狂喜和暴虐,既然張狂要找死,那便是成全他又如何。
“好,如何不敢,那就讓我們憑著實力來一決高下,不管事後如何,從此恩怨了結。”徐博煜大笑道。
他心中有桿秤,不敢把話給說得威脅太大,又或者太過狠毒,深怕會因此而嚇跑了張狂。
至於在他心中,只要是張狂身邊的一切親近人,都是他徐博煜的仇人。張狂是主要仇人,也是第一個要被他虐殺的仇人。其餘的仇人,再往後的日子裡,他自然已是決定不能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