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發誓,從今後不得找添香樓,以及一切和雲羅有關的人或者勢力的麻煩。你再恨,再怨,只管來找我便是。否則……”
張狂住胡步雲脖子的手一緊,胡步雲頓時覺得自己脖子都似乎要被斷了一樣,臉漸漸漲了豬肝,泛著的眼珠子高高凸起,都幾乎要從眼眶中裂出來。
胡步雲本來還準備和張狂死扛到底,量張狂到底也不敢將他如何。
但當他與張狂的眼神對上,從張狂眼中看到的卻是無盡的冷漠,那種毫不將他人生命當一回事的冷漠無,便好像天下人都死了,也本不會讓他心緒起一變化。
胡步雲突然便開始毫無緣由地相信起來,張狂絕對剛殺自己。
心底的恐懼不可抑制地翻湧上來,胡步雲連連眨著眼睛,示意自己有話說。
張狂看懂了他的意思,於是將手松開了一些,讓胡步雲稍微過氣來。
“咳咳……咳……”氣息一通暢,胡步雲頓時便忍不住一陣咳嗽。
“趕緊點,我和你沒有過多耐心。”張狂冷冷道。
胡步雲心頭屈辱已是不堪言,但是他現在一時心神已被張狂氣勢所攝,只得按照張狂的要求發出誓言:“我胡步雲今日起誓,從今以後不得去報復雲羅,又或者是添香樓,若違此誓,我天誅地滅……”
直等胡步雲將誓言發完,張狂才松開手去,任由胡步雲跌落在地上。
經此一事,胡步雲哪裡還敢去招惹張狂,留下一個狠毒的眼神,帶著手下八人悻悻離去。
著胡步雲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劉雲不由擔憂道:“這件事胡步雲極可能不會如此就輕易罷休,唉,宗主你這事雖然做得痛快,但是也著實有些莽撞了。”
張狂不置可否。
別說一個胡步雲,就算是胡傢,又或者是一氣宗,張狂卻也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劉雲的預言並沒有實現得很晚,幾乎就在胡步雲離去還不到一個時辰,也就是當天午時玄元宗等人準備啟程回宗門的前一刻。
胡步雲果然帶人重新找上門來了,來的人很有分量,是一氣宗的大長老胡天來。
雖然現在玄元宗和一氣宗的關系並不如何融洽,但畢竟胡天來的份擺在那裡,便是張守靜也只能停下手中一應事務來以禮相待。
張守靜想將胡天來讓到會客廳中敘話,但是胡天來卻是本不吃張守靜這一套,直接指名道姓的就要張狂來見他。
張守靜對於上午的事有所聽聞,聽到胡天來的要求,哪裡還能不知道胡天來這一行人所來何事。只是還不待張守靜想什麼言辭推過去,張狂卻是正好從院外走了進來。
見到張狂,胡步雲立即上前指著張狂厲喝道:“張狂,你來得正好,之前的事,我現在便向你要個待來了。”
胡步雲的眼神尤其惡毒,狠狠地盯著張狂,簡直就恨不得用目將張狂給出一個大窟窿出來。
張守靜一見到張狂,便不由的是眉頭一皺:“你來這裡幹什麼,還不去收拾收拾,我們馬上就要啟程回宗門了。”
胡天來卻是擺手道:“先不忙收拾。”
隨即目轉向張狂,像是重新認識了張狂似的,仔細地上下打量著張狂,口中淡淡說道:“我不是第一次見過你了,可是每一次見你,似乎你都能夠給我帶來一些麻煩。”
張狂安之若素地回道:“胡長老嚴重了,張狂從來沒有這種心思,只是麻煩總是找上門來,我卻也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子。”
胡天來冷哼道:“且不說是不是麻煩找上你,難道你對步雲做的那些事,自己就不覺得過分了麼?”
既然事已經說開,張狂也就直接道:“胡步雲擅闖我玄元宗駐地,簡直將我玄元宗視為無人,勸之不聽,甚至還出言不遜,口口聲聲必出威脅。此種況,如果換做你胡長老,難道就能咽得下這口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