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裡有免費的子院,所有孩在五歲開始,都可以免費院學習。其他農傢孩子都是來子院學一個囫圇,張大寶自是不同,學才不過半年時間,就已經能夠獨自識背《窺字經》。雖然氣力不足,但一套破山拳也能夠使得虎虎生威。
這日張大寶正坐在課桌前,聚會神地看著一本《武道概略》。不知是怎麼回事,張大寶發現自己對修煉一途非常有興趣,院裡的拳師打上一套破山拳,哪怕自己已經學過了,但依舊能夠看得津津有味,從中找出對比,改正自己的不足之。
正在看著,突然一雙小手從腦後了過來,蒙住了王大寶的雙眼。
同時伴隨的還有一串咯咯笑聲。
“猜猜我是誰?嘻嘻……”
聲音雖然免不了稚,但卻如月下的叮咚清泉,如此清脆悅耳。
如果換了一個人,哪怕是他爹娘,於此刻打攪他,王大寶心中也不免會生出一陣埋怨來。
不過他此時後的小手主人卻是不同。
王大寶一笑,放下手中書本,故作不知地猜測道:“是大力嗎?”
“嘻嘻……不是!”
“那就是齊老三。”
“也不是。”
……
一連猜了四五個名字,直到後的聲音已經有些興致缺缺,張大寶才突然醒悟道:“哦,我知道啦,你是舞月!”
蒙住雙眼的小手松開,張大寶後轉過一個笑嘻嘻的小臉來,正是縣裡李員外傢的千金,李舞月。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又或者是命裡註定。對於李舞月,張大寶總有一炙熱,這是如此強烈不可推,一心一意只想讓李舞月開心,夢想著李舞月能夠永遠和自己在一起。
李舞月也對張大寶有一種天然的眷,子院中近兩百個同齡人,不過第一次見面,張大寶偏生就能和李舞月玩到一塊去,好得跟什麼似的。
今天是兩人約好的日子,前幾天延綿雨,雨停的那一日,張大寶就要帶李舞月去田裡抓泥鰍。
張大寶沒忘,用來裝泥鰍的小木桶早就已經藏在了課桌下。
李舞月也沒忘記,所以來找張大寶了。
兩人收拾妥當,當即便從後院溜了出去。
此時正是夏季,不過雨後的天氣並不炎熱。兩人說說笑笑來到城外,沿河的都是一片片農田,綠油油的稻苗甚是喜人。
田裡也有一些十四五歲的農傢年正在捉著泥鰍黃鱔,不過都很有經驗,從稻苗中穿過去,毫不傷及稻苗。
李舞月不下田,便看著張大寶大展手腳。每當張大寶捉住一條泥鰍,李舞月便能興高采烈上一陣,屁顛顛地提著小木桶去接。
如此一個上午的時間,到了中午過後,便是嘗試收獲的時候了。
張大寶帶著李舞月來到河邊,洗凈剝開泥鰍,升起火堆就開始烤泥鰍。除了鹽,再沒有其他的調味品,李舞月生在縣裡的李員外傢中,傢財萬貫,有什麼沒能吃過,可便是這簡簡單單的烤泥鰍,卻能讓吃的津津有味。
小半桶泥鰍,直讓兩人吃得小肚子圓滾滾,躺倒在河邊的草地上,懶洋洋的再也不想彈。
“李舞月,我長大了要娶你!”瞇眼著天空,六歲的張大寶宣告道。
李舞月趴了起來,看著張大寶嘻嘻笑道:“那可說好,你長大了要娶我,然後天天帶我吃烤泥鰍……”
兩個小小的人兒便在這河邊的草地上計劃著未來,都深以為未來會像他們規劃的那樣進行下去。
說到興,張大寶突然站起上來,將雙手在邊做喇叭狀,對著河面大聲喊道:“張大寶喜歡李舞月……”
李舞月又喜又,將兩只小手擋在臉上,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