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張狂本來平靜不起波瀾的心緒突然有了欺負。
“血腥……”
就在剛才閃電閃爍的那一瞬間,張狂隱隱察覺到天地間似乎有了絲血腥。這絲血腥是如此微弱,一閃而逝,張狂甚至都不能有十足把握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在這百裡方圓內,這五日內掀起的血腥殺戮不再少數,幾乎每時每刻都有新鮮的野獸,或者妖獸的屍體躺在地上,任由捕獵者大塊朵頤。
在這百裡方圓內,幾乎從來就沒缺少過血腥。
但是剛才突然湧現在天地間的那絲血腥,卻很是不同。是那樣濃鬱,那樣詭異,僅僅只是窺見其中分好,就已是讓人心頭止不住的泛起驚顫。
轟隆隆……
滾滾雷聲震顫著天地,雖然駭人,但也好像將天地從凝固中解救了出來。
嘩啦啦的豆大雨滴,開始接連不斷打落下來,洗刷著整個人世間。
雨滴在張狂頭頂三寸處,各自分四面分開,不沾染張狂的半片衣角。
張狂心神細細追尋著剛才那一閃而逝的血腥,可任憑天空電閃雷鳴,他再也沒有半點收獲,就好像剛才到底只是一場幻覺。
暴雨肆虐著,張狂依舊沒有放棄探察。
如此兩個多時辰過去了,就在此時,張狂感應的百米范圍內竟是出現了一個受傷的灰袍中年人,是個金晶初期的修煉者。看他身上的衣著服飾,竟然是靠山宗弟子。
灰袍中年人身材適中,相貌也極為普通,他唯一能讓人印象深刻的地方,就是他的頭發在腦後紮成了一根根小辮,看起來頗有些剽悍之氣。
此刻他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半身衣襟,尤其是左邊肩頭,更是有一道尺許來長的傷口,血肉朝外翻卷,看起來甚是駭人。身上其餘地方,也沒有例外的佈滿了大大小小不一的傷口。
這裡雖說已經出了靠山宗的勢力范圍,可是終究離靠山宗也不遠。這個灰袍中年人也不知道遇到了何事,竟是落到了如此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