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時每刻從空間墻壁出來的線,數量不定,但總會保持在二十數之上,三十數之下。
張狂移步伐,但始終保持在原地三步以內,或左或右,或前或後,便似閑庭信步般,那些紅線甚至連他的一片角都不到。
如此持續十息時間過後,張狂就已經輕松過了第二關考驗。
然後紅空間中再起變化,只見地面本來堅堪比玄鐵的黑曜石,在陣法之力下竟是如般迅速蠕著凸起,不過三息時間就在張狂前四五步前形兩個和他一般大小,通由黑曜石組的石像。
通過方才第二關耗費的十息時間,也讓在紅空間外面的魏迅等人終於回過神來。
此時見到第三關再起變化,魏迅清了下嗓子,向紅空間裡的張狂出聲提醒道:“要通過這第三道關考驗,需要將石像擊……”
但還不等魏迅將話說完全,就見張狂已是一拳一個,將兩石像的口擊得碎,兩石像皆是從口斷為了兩截。同時巨大的力道,竟是直接將的石像擊飛撞上紅空間的壁。
紅空間的壁陣陣劇烈震不安。
然後,只聽“咔嚓”一聲脆響,竟是連壁都承不住力道碎掉了。
魏迅等人目瞪口呆,愣愣地著張狂,半晌都是回不過神來。
“不好意思,將你這裡的考驗陣法給弄壞了。不過說實在的,這個陣法也太脆弱了,我這還沒有展開手腳呢。”張狂邊走回來,邊悶聲說道。
魏迅著張狂,苦笑不已:“張兄你這也太猛了,只怕是煉修煉者,也不過是如此了。本來剛才要提醒你,只要將石像擊退三步就可以了,可你這……”
不過張狂已經將實力擺了出來,魏迅更加是不敢怪罪張狂。
“不過是些黑曜石罷了,也值不得什麼大錢,不妨事。那陣法到時候從宗門請一個陣法師,再次刻上也就是了。”
一行人說著,又重新回到了一樓各自落座。
這時有夥計托著一塊白玉盤走了過來。
白玉盤約莫尺許見方,上面放著一本線訂的藍冊子,以及一塊半個掌大小的圓形玉蝶。
魏迅先從白玉盤中取下藍冊子打開,又從儲戒中取出一已是蘸滿墨的狼毫筆。
然後魏迅擺正臉,向張狂問道:“不知道到張兄的籍貫是在何?”
“俺從小就四流浪,拜了四個師父,在每個地方都待過很長時間,所以到底籍貫在何,這個俺也不太清楚。”張狂一邊使喚著夥計給他端來一壺酒,一邊渾不在意地回答著魏迅。
像張狂口中所說的這等無傢無勢,四闖的流浪修煉者有很多,魏迅也不奇怪,便持著狼毫筆,在藍冊子上的空白頁上寫上張狂的姓名,再往後面加上“流浪修煉者”五個字。
聽說張狂是個流浪修煉者,魏迅一行人看向張狂的目,變得更加熱絡了起來。
在各種散修中,似這等無傢無勢的流浪修煉者,最是到各傢的歡迎。一來這等修煉者在沒有傢勢的幫助下,能夠走到這一步,往往都是有著不凡毅力和心智;二來,沒有傢勢的牽掛,這等流浪修煉者更加容易歸心。
如果張狂上有一層流浪修煉者的份,到時候加靠山宗,必然可以更加到重用。
魏迅接下來又問了張狂一些問題,多是與張狂的來歷有關,不過也並不怎麼嚴格,也不涉及到個人私。直到快將那一頁空白頁面都快填寫滿了,魏迅這才吹幹紙上墨跡,將藍冊子重新合攏。
然後魏迅又玉蝶持在手中,說道:“接下來請張兄將自己的生命氣息在這玉蝶中刻印一道,以作辨認。”
刻印生命氣息,可說絕大多數勢力都會對自傢所屬員做出這個要求。通過這個生命氣息的刻印,勢力可以隨時知曉員的生存狀態是否有變,也就是到底死了沒有。甚至通過法,還能夠查詢到員所在位置,等等之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