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陣,歐乘風首先開口道:“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奪走玉碎片的那人,和殺死曾、陸江海的兇手是同一人。而且當時餘川曾經帶人追殺過兇手一陣,兇手的相貌特征、修為,以及所用武等等,都已經知道。”
說著,歐乘風從儲戒取出一面玉鏡,對著前方虛空一晃,只見一道影從鏡中出,化作張狂持刀的形象。
歐乘風接著說道:“經過嚴格排查,這個人曾經在落霞城的鴻運酒樓出現過,做張狂。”
“現在已經知道奪走玉碎片的人是誰,那麼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找到這個張狂。”一個棗紅臉的老者沉道。
又一個銀白長須,面紅潤如嬰兒的老者卻是搖頭道:“雖然這些信息都很完全,但也不能完全就依靠這些信息查找。做下了這等大事,那張狂十有八九已經改名,或許現在就張三,又或者李四之類的。就算是相貌,也可以通過種種手段改變。唯一確定的方法,只能是讓其出手。”
白須老者說的話雖然很殘酷,卻也很在理,眾人再度沉默下來。
過了一陣,一個中年婦突然打破沉默,出聲道:“那張狂雖然得到了玉碎片,但終究也只是一塊玉碎片,本發揮不出什麼作用。他很有可能會再次返回,想方設法再從我們靠山宗得到剩下的玉碎片。”
孫乾行若有所思,接口道:“確實如此,不過這個時間卻很難確定。很難保證張狂什麼時候才會再次來,或許他沉寂一陣,過了個十年八年的,等我們靠山宗放松警惕後,才會再次來盜取剩下的玉碎片。”
一個面目方正的彪形中年大漢開口說道:“魔淵獄在我的職權范圍內,我方守蒙責無旁貸,到時候一定加強魔淵獄的防備,定要讓那張狂有來無回。”
“不過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守株待兔實是落了下乘。”歐乘風沉道:“既然蛇不出,但是我們不妨……引蛇出!”
“引蛇出?該是怎麼個引法?須知道這玉碎片乃是我們靠山宗的最高,連崇天宗都沒有告知。如果到時候出去消息,後果不堪設想啊。”眾人中一個枯瘦老者搖頭反駁道。
“既然說出這話,那自然就是有著方法的……”歐乘風微微一笑,智珠在握。
……
靠山宗在落霞城往東不過五百多裡,從落霞城出發,不過一刻鐘都還用不著,張狂兩人就已是抵達了靠山宗。
雖是於群山之中,但從空中往下看去,這靠山宗卻也和一座巨大的城市很是相似。
兩人份不夠,只能遠在離靠山宗六百多米外就落下了雲頭,然後步行往前走去。
首先映眼簾的是高大雄偉的城墻,隔著數百米遠,就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簾。
城墻高有十五丈,竟然通都是由一種名為“凝土石”的材料築造而。這凝土石是一種陣法材料,和黑曜石的功用有些類似。凝土石價值雖然遠不如黑曜石,甚至連許多店鋪都不屑於出售這種低等材料。
但此時看蔓延至視野盡頭,不知道究竟有多裡的城墻,依舊讓人免不了震撼。如果這些城墻毫不摻假,都是由凝土石築造而的話,這可說是一筆極其龐大的財富數字,毫不下於幾座主城的價值。
在城墻上刻著玄奧復雜的陣法符文,讓整個灰撲撲的城墻頓時蒙上了一層玄奧的彩。
魏迅見張狂打量著城墻,在一旁介紹道:“據說靠山老祖當時選擇在這裡開山立宗,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在這裡發現了超大型的凝土石礦脈。那些陣法符文,是請崇天宗的陣法師來親自刻上的,一旦整個城墻的陣法都發,堪稱固若金湯,就算地級勢力也不見得能輕易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