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在煉室中可能日月不知,從你進煉室中到現在,已經是過去了十四天了……”
在郭風濤絮絮叨叨的解釋中,張狂這才明白來了是怎麼回事,心下頓時不由得一陣苦笑。
不過是鑄刀而已,他哪裡會想到能弄出這麼大的靜出來,這到並非是他的本意了。
走出煉大殿,張狂果然便看到殿外的臺階下,廣場上已經站了滿滿當當的一堆人。
其中有各峰的峰主,長老團的諸位長老,他老子張守靜等等人,這些人無不是躲一跺腳,玄元宗十萬疆域內便要抖三抖的大人。
看到張狂完好無損的出現在眼前,廣場上幾乎所有人都是大松了一口氣,面上激,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在這些眾多大人的前面,最當先的,是一位鶴發的白袍老者。老者白眉白須,面容寬厚,看向張狂的目中,帶著一毫不加掩飾的慈。
尤為引人矚目的是,在老者的眉心一柄金小劍標記,散發著凜冽氣息,直教人上一眼,就只覺雙目刺痛。
有老者當前,便是宗主張守靜,也只有在其後作陪襯的份。
看到這位老者,張狂不覺眉一跳,走過去喚道:“祖爺爺……”
張狂從廢柴前任的記憶中得知,眼前的人正是他的親祖爺爺張蕓京,同時也是玄元宗碩果僅存的兩位太上長老之一。
可以說,玄元宗現在能夠雄霸這十萬裡疆域,威懾外敵而不敢侵犯,這兩位太上長老的存在絕對是居功至偉。便是宗主張守靜,在太上長老的面前,也只有自稱小輩的份,而毫不敢拿出宗主的威嚴來。
而張傢之所以坐穩玄元宗第一大傢族,也是得以這位太上長老的威懾。
張蕓京滿目慈地上下掃量了張狂幾眼,不住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張狂越過張蕓京的肩頭,看到他老子張守靜在後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是礙於張蕓京在這裡,卻是不好說些什麼。
“勞煩祖爺爺記掛了,是狂兒不對。”張狂歉然道。
許是到前任記憶的影響,張狂自然而然便對眼前這位慈的老者生出一種親近。
“沒事便比什麼都好。”張蕓京笑瞇瞇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張狂肩膀道:“許久不見,竟是長得這麼壯實了。”
此時的張蕓京,毫沒有萬人之上的太上長老威嚴,便似一關晚輩的普通老人一般。
“只是你這修為,雖然比以前有了些許的進步,不過,還是改努力了。”張蕓京嘆了一口氣。他此時還健在,便是修為不再突破,也還能護得張傢數百年的安危。可人生無常,尤其是修煉之途,稍有不慎便是墮萬丈深淵,若是他發生什麼意外,張傢又該如何自呢?
兒孫不自強,便無異於自取滅亡之道。
張蕓京滿目似有慨,可到了邊,終也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狂兒以後自當努力,為人上人,祖爺爺但請放心好了。”張狂目灼灼地對視張蕓京,眼中蘊含的,是說不盡的自信。
張蕓京有些愕然,繼而微笑,復而輕笑,最後終於變了暢快的大笑。
“好好好,若狂兒真能如此作為,便是沉淪九幽,老夫也當能含笑了。”
張狂搖頭笑道:“祖爺爺此時健朗,以後更當是壽元延綿無絕期,又何談沉淪九幽呢?”
張蕓京和張狂兩人在這裡敘話,張守靜等玄元宗高層只得離在三丈之外,不敢發出毫聲響。
他們心中明白,張蕓京到底還是玄元宗的太上長老,在張狂的面前,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關晚輩的老者。但是,在他們面前,張蕓京始終還是那個威嚴不容冒犯的玄元宗太上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