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廣場上,除了張守靜等宗門高層之外,還有人頭湧動的玄元宗弟子,放眼粗略望去,只怕已經是人數近萬了。
廣場上如此多的人數,但卻是不聞絲毫雜音。
張蕓京的話略有些嫌多,張狂只是微笑的聽著,偶爾或者插話一兩句,絲毫沒有不耐。
“狂兒你終究還是長大了。”張蕓京欣慰地笑看著張狂:“若是以往聽我這個老頭子說這麼多話,一準就是不耐煩了,然後找著借口逃之夭夭。”
“那是狂兒以前不懂得祖爺爺的用心良苦。”
“好了,話也就是這些了。既然狂兒你沒事,祖爺爺也就放心了。”張蕓京拍了拍張狂的肩頭,柔聲道:“以後有空,便來多看看祖爺爺。祖爺爺的閉關處所,他們來不得,但是狂兒你自然來得。”
說完,還不等張狂再說什麼,張蕓京已是駕雲而起,於半空中沖張狂微笑點頭,瞬間遠去不見蹤影。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張狂倒是有些欣賞這個祖爺爺的灑脫性情。
張蕓京走後,又過了半晌,廣場上才漸漸恢復了一絲活氣。
張守靜大步走過來,於張狂身前三步處停下,凝目盯視著張狂,無形中似有一股山嶽般的壓力撲面而來。
若是一般人,又或者前任廢柴,在張守靜的目視下,當是早就低頭認錯,至不濟也是心頭惴惴,面生愧疚。
但是張狂在張守靜的目視壓力下,卻是恍若未覺,泰然自若。
這混小子當真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老子給放在眼裡了!看著張狂一副毫不知悔改的態度,張守靜頓時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十多天不見你蹤影,聽人說你是煉器去了?”張守靜冷笑連連地盯著張狂。
張狂便好似絲毫都察覺不到張守靜話語中蘊藏的那股怒意,安之若然地點頭承認道:“沒錯,正是煉器去了。”
張守靜嗤笑一聲:“哈?你還會煉器麼?真是稀奇,我這倒還是頭一回聽聞呢。”
張狂不覺挑了挑眉,他自是知道若按照前任那個廢柴的草包程度,讓他煉器無異於是天方夜譚。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就像狗被逼急了會跳墻,豬被逼急了也會爬樹一樣,我會兩手練器,確實也沒什麼值得稀奇的。”張狂絲毫不見慌張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