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起日落,在這塊廣袤的地域,有人涉足,妖才是這裡的主宰,巧的是,每當有人到來,又為任人收獲的獵。
張狂一路殺戮,尖牙掘地鼠群、追風狼群、鐵鷹群等等妖,倒在他刀下的逐日累積,數量早已千上萬,難以計數。
河是貫穿整個域境的大河,本來也沒名,的人多了,也就了河。河甚大,寬足有近五百米,河水看似不怎麼湍急,實則暗藏洶湧,過水般的河水,時不時就能看到河水中一個個巨大的黑影閃過,雖然看不清其中,可心頭也未免會驚。
無數年來,自從這域境為玄元宗的後花園,玄元宗弟子來這裡歷練,載在這條河上的弟子,只怕至有十之三四。
一頭鳴水鷹盤旋在河數百米高空,銳利的鷹眸巡視著河面。鳴水鷹乃是相當於滴水中期的妖,而且因為是飛行妖,修煉者在滴水境界普遍都還不太擅長飛行,就算是滴水後期境界遇見了,也會頭疼繞道而行。
唳!一聲穿金石的鳴,鳴水鷹猛地一頭向河面紮下,迅捷猛厲,便是用電石閃來形容,怕也是會稍有不及。數百米的距離,不過一息就已閃過,然後鳴水鷹整個子沒河,但隨即又還不到一息,又是一頭竄出,中叼著一條半個水桶,只怕有四五丈之長的巨蛇。
什麼幹脆利落,什麼迅厲急猛,這頭鳴水鷹可謂詮釋得淋漓盡致。
但所謂天有不測風雲,鳴水鷹中叼著的巨蛇甚至還有小半截子沒有離水面,便突然就見水面掀起一陣十數丈巨浪,一個猶如小山般的巨大影從水中竄出來。
巨影從水中冒起數丈高度,僅僅只是出的那一小部分軀,就已是讓人為之駭然,河水中不是很清明,不知道它下面的軀還有多大。
電火花間,巨影張開如同無底深淵般的大,一口就將鳴水鷹連同巨蛇皆是罩進了口中,然後復又迅速地沒河中。所有這一切,無論是鳴水鷹捕食河中巨蛇,又或是河中巨影一口雙得,都不過是發生在令人煙花繚的瞬間。
一個相當於滴水中期的妖,竟是如此輕易地就消亡在了這個天地間,著實有些駭人聽聞。但對於這河上下的生來說,卻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直到巨鷹沒河中,水花這才漸漸落下。
河面復又恢復平靜,河水依舊靜靜流淌,便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些小陸續來到河邊,撇開前肢,趴在岸上舐著河水,對於剛才的一切,它們一無所知。其實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因為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會上演個那麼一次。
如此看似安然的河岸,這時突然有一黑衫青年踏草而行,落在岸邊十數米外。青年神淡然,便是在這詭異莫測的河邊上,卻也好似自己後花園一般,好整以暇。但若靠近,必然就能到他上那一濃鬱還沒有散盡的腥味,煞氣人,可配合著他那一臉閑適淡然的神,卻又讓人覺察不到一不協調,好似本就該如此。
岸邊的那些小野生野長,很是警覺,嗅聞到黑衫青年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紛紛遠離出百米之外。只有一些自認強大的妖,沒有逃離,但也抬起目警惕地註視了青年一陣,發現青年只是靜靜地打量著河水,並沒有什麼危險行為,這才各自放下心來,繼續低頭舐著河水。
這個黑衫青年不是別人,正就是張狂。
經過半個多月的一路殺戮,張狂終於走出了那片廣袤的荒原,來到了這貫穿著域境主要陸地的河邊上。
此時張狂的氣息較之剛進域境的時候,強大了不知多倍,凜冽的氣息外,竟是已經達到了原粒後期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