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继续做曲央央没有做完的事。
曲央央今天奋斗那么久就是为了那十分,如今如愿以偿顿时乐开怀,只是她想起他也有无耻的一面,于是匆匆跑进了房间拿出纸笔把这事记了下来,再跑到程月笙的面前说:“教授,麻烦签个字。”
程月笙瞟了一眼纸上的内容,眉头微皱,问她:“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信用的人?”
“当然不是。”曲央央脑子转得飞快的找理由:“而是我之前上法学公开课的时候,王教授说了,为了避名不必要的纠纷,不管当事人的感情有多好,都需要留下字据,这是最好的自我约束和约束他人的方法,所以不是我信不过程教授。”
程月笙觉得她就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现在是越来越会和他谈条件了。
他把手里的刀轻轻放下,语调凉薄:“王教授的话你好像记得很清楚,你毕业的事情以后就去找他好了。”
曲央央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生气了,忙把纸笔收起来,打着哈哈说:“程教授说笑了,您才是我的导师,我就听了他几节法学课而已,再说了,他的知识哪有您渊博。”
“您?”程月笙挑眉:“曲同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礼貌?”
“我一向很有礼貌。”曲央央强做镇定地说:“程教授你一直忙得很,所以就没发现,您慢慢炒菜哈,我先出去了,不打扰您了!您就当我没进来过!”
她说完转过身一颠一颠的走出去了,那模样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程月笙知道在她转过身的那一刻一直在扮鬼脸,他又说了句:“把你咧起的嘴放平,吊起的眼平视,弯下的腰挺直,否则按你现在这个样子走路,当心摔残。”
曲央央的身体一僵,闭了闭眼,然后直起腰,正常走了出去。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字据,不知道为毛,她觉得今天的事情他肯定会赖掉。
她再次在心里感叹,摊上他这么一个导师,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程月笙看到她的样子轻掀了一下眉毛,他这老婆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偏他这一生就认定了她,他不由得想,人和人之间的缘份真的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