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晚心里有些痒痒的,外面那么热闹,偏偏把她关在毡房。
“我想去个厕所。”她站起身,神色如常。
“奴婢跟你一起。”仆兰叶也站起来跟着她,神色有些慌张。
王子不想让公主和夫人见面,要是因为她而让两人碰面了,岂不是万死难辞其咎?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去如厕。这里的厕所不像盛朝,有茅房或是有恭桶,这里就是搭了个棚子,里面挖的坑,实实在在‘蹲坑’。
出了毡房,不远处火红火红的篝火照的通红发亮,还有胡琴弹出的不知名曲儿,倒也悦耳。
夜晚的草原风有些大,吹的林归晚有些寒意。
“夫人,您不是如厕?”仆兰叶偷偷看了一眼篝火那边,好像没见到公主的身影,大概是先回去了吧。
“突然不想了,毡房太闷了,想出来走走透透气。”她往前走着,有人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仆兰叶脸色一白,小心翼翼说:“夫人,不如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她们说什么了?”
林归晚看着前面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她发现虽说这里的姑娘都很美,可能是由于风吹日晒的,她的皮肤在这里无人能敌。
所有漂亮姑娘皮肤都稍微粗糙。
“她来了——”
几位姑娘里有人看见林归晚,特意用磕磕绊绊的盛朝官言道:“那个来自盛朝的女子,真还有脸出来?”
“就是,勾引王子,不要脸。”
勾引王子?勾引拓拔楼?林归晚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自己啊,天地良心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干过,都是拓拔楼那男的对自己死缠烂打。
“我要与你赛马,要是谁输了,谁就放弃王子。”
一个姑娘沉不住气,走到林归晚面前向她宣战。
她尖尖的下巴,眼睛深邃异常,看起来十分魅惑。
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十分盛气凌人。
“我不比。”林归晚才懒得跟她们做一些无聊的比赛,她又不喜欢拓拔楼,为啥要为了他比赛?
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看看封喻川的模样…
嘶…怎么忽然心脏有点疼…
“喂,胆小鬼,你害怕?”那姑娘叉着腰,微微抬着下巴斜眼看着她。
“对,我害怕…”越来越痛,到底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患的心绞痛?
“你!”
那姑娘没想到林归晚就这样轻易承认了,有些不依不饶:“本姑娘偏要和你比。”
“好痛…”林归晚轻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