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解了,可是还是死了那么多人,王兄那可是一条条无辜的人命,你怎么可以这样?”流萤十分失的看着拓拔,慢慢后退两步。
“如果盛朝不对我们鲜卑步步,那我也不会这样做,盛朝的百姓是命,那我们鲜卑人就不是命吗?你知道每年贡献的牛羊马匹是多吗?差不多收了一家人一年的嚼用……”
流萤开口想反驳,可是拿不出任何理由,现在还是站在盛朝的立场上想问题,可是是鲜卑的公主。
就王兄所言,鲜卑也很欺负,本来就是个小国,还要承那么大的赋税,民不聊生。
拓拔看着流萤动摇,暗自点点头。
还好这个妹妹还算明事理,不然一心偏向盛朝,岂不是让他寒心?
“王妹,虽说这事我干的不那么明磊落,坦坦,可是我赢了,盛朝外忧患,现在攻打他们确实有些趁人之危,可鲜卑百姓不在乎这些,他们只希吃饱饭不用将养的牛羊拱手让人。”
拓拔继续劝说,希能摆正自己是鲜卑公主的份,来看待这件事。
“我知道了,王兄…”流萤挣扎无比,一边自己是鲜卑的公主,可是一边又亲眼目睹过百姓是如何的痛苦,为什么国家要将所有的痛苦加在无辜的百姓上,这明明是他们君王的追逐游戏。
看着流萤行了礼,恍恍惚惚的回去。
拓拔心里也很难,他也不想做这种事,哪个国家的人不是人?哪一个国家喜欢这样无休止的战争?实在民不聊生,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和流萤这样讨论以后,拓拔实在是没心再睡着了,他走进毡房,看着睡的林归晚,心一片软…
轻轻坐下来抚着的面庞——他好像已喜欢上这个狂妄自大的姑娘,这个姑娘比他们鲜卑族的孩儿还要特立独行,虽说鲜卑族的姑娘不拘束,可是只要有些份地位的就必定家族束缚。
可是不一样,上总是有什么牵挂都没有的那觉,似乎你不拦着,下秒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好像已有喜欢的人了,不过没事儿……弄死就得了,林归晚是他的。
想到如此,拓拔深邃眼眸中闪烁着无尽寒,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意。
天很快起了白线,封喻川一声令下,所有人整装待发。
“今日我们行程赶会一些,希在天黑之前到达鲜卑边境,各位的干粮准备好,路上不会给你们时间煮饭吃。”
“是!”
齐刷刷的回答,封喻川特意看了一眼江云起,不过一日他已有消瘦的迹象,眼下乌黑,发白,头发,服也乱糟糟的,丝毫没有往日君子如画的模样。
“现在启程!”一声令下,三千兵是齐刷刷跑起来,江云起艰难的爬上马背跟在最后面。
封喻川特意放慢速度,走在江云起边:“要不要让人雇辆马车给你?”
“不…没事,快到了就好了…”伏在马背上的江云起似乎回答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他的抓着缰绳,一颠一颠的,像是马上就要跌下去。
看他一脸执意,封喻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心中莫名起了一些酸味。什么时候林归晚竟惹得的江云起那么心悦,自己姓名都不顾了。
匆匆忙忙行军一天,黄昏时节终于在边境的小村落旁安营扎寨。
大概是因为村落离鲜卑不远,所以常遭敌军袭,村落十分穷,而且土地还很沙化,本种不了什么作,自然村子更穷了下来。
他们在村落旁扎营,村民好像很慌张的样子,抖得如同筛糠。
江云起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按说边关的百姓看到兵后,敬畏是有的,但不至于那么害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