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出门后,林归晚那口气才总算是松了下来,她多怕她一个不注意,这两个男人会打起来,那他们住在百花楼的事就瞒不住了。
她吁出一口浊气,转眼对着面前的拓跋楼,声音里带着一丝独属于朋友的豪迈:“拓跋,你既然要娶亲了,那我自当恭喜你,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到鲜卑去喝你一杯喜酒的。”
她先把话题提起来,就是怕面前的人会说出什么她不愿意听到的话,哪里知道拓跋楼竟是趁她一个不注意,便直接握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声音急切:“归晚,我喜欢的到底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
顿了顿,他又苦涩的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我为什么要娶桉荥,还不是迫于无奈,我根本就不爱她。”
林归晚听到前一句话的时候还感到抱歉,毕竟她不可能会给予这个男人情感上的回复,但听到他提起桉荥竟然是这个态度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怒了,她是个现代人,原本就遵循一夫一妻制和自由恋爱,虽然她知道桉荥和拓跋楼的婚姻是为了国家,但她还是忍不住生气,既然都要结婚了,现在说这种话算什么,难道桉荥嫁到鲜卑之后就是去受苦的吗?
她狠狠的甩开了拓跋楼的手,声音一瞬间就低沉了下来:“拓跋楼,我不管你心里喜欢的究竟是谁,是我也好,是其他人也罢,总之我已经结婚了,我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顿了顿,又道:“还有,你虽然是为了鲜卑才求娶的桉荥,但既然你为了一己之私而让一个女子丧失了青春年华,那你就应当肩负起照顾她,保护她的责任,现在说这些话,平白的叫我看不起你!”
她言辞凿凿,拓跋楼一下子怔楞在了原地,半响后,才苦苦的笑了一声,低低的应了一声:“你说的对。”他没有资格和面前的人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她已婚嫁,更多的是因为他即将有自己的婚姻。
桉荥嫁给他,那他自当要开始肩负起一个丈夫的责任。
他吁出一口气,抬眼直视着面前的人,像是做一杯保证一般的道:“我会对桉荥好,我明白,因为两个国家而让一个女子付出青春,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所以,我会尽自己的心力对她好,但是……”他苦苦的笑了一声,紧接着道:“但是,我的心不会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