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眼底的笑意更甚,想了想便问道:“阿若呢?早间不还哭着闹着要见你,这会儿跑到哪里去了?”
林归晚见他一直不喝水,便不由自主的直接把那杯水端起来放在了他的手里,继而才道:“闹着要出去玩,我让司葵带出去了。”
他见把水杯塞在自己手里不由得一怔,有些无奈的问道:“你又做出来什么好东西,竟一个劲儿的往我手里塞。”说罢便仰头和水喝了下去,哪知道喝下去后竟是又怔了几秒后才道:“这还真是好东西。”
林归晚笑得有些得意,两个人便左一句右一句的说起话来,一旁的江云起看着这两个人相融洽的画面,不由得心疼到了极致,他总算是在林归晚的眼底看到除了淡淡的笑容之外的其他绪,又一丝浅淡到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的忧伤,剩下的便是更浓的笑意和撒娇。
他眼底划过一抹哀痛,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太融洽了融洽到他想要句话都做不到,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绪,在封喻川对着林归晚一句调笑的话语止住了之后,便直接站了起来,角勉强勾出一抹笑意,道:“你们两个聊吧,我想起我还有些事,便先回去了。”
林归晚这才恍惚间回过神来,不由得觉得自己刚才好像一直都是封喻川在带着自己的绪走,让竟都忽略了江云起,一时间便极其抱歉,忍不住的挽留:“怎么这么快便要走,要不留下来吃顿饭吧?”
江云起还来不及说话,封喻川的眉头便直接皱了起来,他一怔,又在心底苦笑了一声后才摇了摇头:“不了,我真的还有事。”顿了顿,又还是忍不住道:“归晚,我改天再来看你。”
林归晚还想着再挽留几句,但封喻川却是直接便道:“江公子慢走,我让启月送你回去,路上安全一点。”
江云起心底的酸涩满的快要溢出来了,不由得摇头道:“不必。”说罢便直接转离开了。
等到人离开后,林归晚才真正的回过神来,不由得便瞪了一旁的封喻川一眼:“你在做什么呢?怎的能把云起给赶走?”
男人一把凑近了揽住了的腰,把脑袋埋在了的脖颈出,声音放得有些低:“我吃醋了。”顿了顿,又道:“你和江云起孤男寡待在一个屋子里,还不允许我把他赶走吗?”
“说什么浑话呢!”林归晚虽是手拍了拍他的大手,但心里却骤然间浮现出了一抹酸甜,不由得便是自嘲一笑,明明他们两个昨天才闹得那么僵,怎的今天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更可怕的说竟然不想要拒绝他的讨好。
酸涩一笑,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半响后,才低低的开了口:“阿若刚才把阿言的小虫子放回去了,给阿言带话说我们会去救。”
封喻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本来就是要救的。”顿了顿,又道:“皇帝体里的蛊既然是阿言养的,那自然就该知道解蛊的方法。”
这还是林归晚第一次听到他提起关于皇帝体里蛊毒的话题,原本一直以为他不想要面对,只是按部就班的做该做的事而已,没想到他心里已安安做了决定,思及此便又些心疼,不由得问道:“你真的确定要救皇帝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救了,皇帝醒过来了会怎么样对你?”
“无所谓了。”封喻川把搂得更了一些,埋在脖颈的鼻尖轻轻的嗅了嗅属于特有的香气,不由得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他道:“总之都是要救的,在乎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林归晚的眉头皱了起来,半响后,又低低的问道:“那手札你还要吗?”这虽然是一个很平常的问句,但其实是一个试探,问出来之后,的心竟是的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