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念谨努力的坐在原地平息了一下怒气,尽管这些小虫子他看了不顺眼,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嫣儿的命,他不得,半响后,他只能吁出一口浊气,起出了门。
房门一打开,凌厉的寒风便灌了进来,他怕已睡的人儿惊醒,连忙把门阖上,继而又抬手招来了自己安排在院子里的心腹下属,压低了声音道:“这几天严注视,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所院子。”顿了顿,又道:“切注意一个小孩儿。”
他的下属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应道:“是,王爷。”
封念谨原本是要甩袖离去,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又道:“在别院的四周洒上防虫的药,越多越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要这样安排,但恭恭敬敬的护卫还是只能点头应道:“是。”
封念谨这才觉得有些安心,转离去了。
而嫣儿其实也没有睡,已习惯了在每一个夜晚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看起来就如同眠了一般,这样过不了封念谨便会先行离开,也觉得自己能够口气了。
嫣儿翻从床上坐了起来,屋里没有点灯,一片的幽暗,索着找到自己的小葫芦,刚才封念谨狼一样的目到得清清楚楚,却也知道那个目不是对着的,如果他真的伤害自己的小虫子,那绝对会跳起来和封念谨拼命。
吁出一口气,从小葫芦里唤出了一只小虫子,小虫子的尾上带着羸弱的芒,轻轻一笑,然后借着那微弱的芒从一旁拿出了墨水和纸币,明白封念谨,那个男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背后一定会做出什么举动,为了阿若的安全着想,只能拼死一搏了。
笔沾了墨水,洋洋洒洒的写满了两页的纸,耐心的等纸干了之后,便贴收在了自己的袖口,继而才又把一切都收拾好,翻上了床。
隔天一早,百花,鸿影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一醒来便觉得全酸痛难忍,眉头浅蹙,环视了周围一圈后,竟是发现自己睡在了雅阁的软塌上,软塌到底是供人小寝的,睡了这般久,怪不得会腰酸背痛。
昨日和江云起共饮之后便迷迷糊糊的醉了过去,倒是想不起来昨日发生了些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掀开上的毯子起了,原本是要回屋的,但骤然间瞥见了不远镜子里的自己,骤然一怔,之间软的薄竟是有些红肿,角还隐隐的有些破皮。
脑海里瞬间便浮现出了众多的记忆,昨天那搂在一起缠绵亲吻的一幕一下子击中了的脑神,觉得有些不过气来,深深的呼了好几口气后才总算是稳住了一点心神,只是眉眼间却带着不可置信的神。
竟然,竟然和江云起接吻了?半响后,角自嘲的勾出一抹笑容,还真的是酒后乱事,努力的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还不待站稳,门口便传来了启月低声的轻问:“鸿姑,你醒过来了吗?”
鸿影的眉头微蹙,瞬间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有些无奈和尴尬,半响后,才低哑着声音道:“进来吧。”
启月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又跟着提了另外一口气上来,有些小心的把门打开后,把手里端着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这才转头看向鸿影,低声道:“鸿姑先洗个脸把,我让人帮你把早膳送到了卧房。”
鸿影点了点头,自顾自的拿起桌上水盆旁边的巾,拧干了后往自己的脸上去,一边一边问:“你都知道了?”
启月尴尬的了鼻子,有些小声的道:“昨日前来您去用膳时,看到了。”顿了顿,又道:“江公子临走前告诉我,让你起来了过去告诉他一声,他过来赔罪。”
鸿影的手微微一顿,神也有些怔然,低低的道:“有什么好赔罪的?”角勾出了一抹牵强的笑容,又道:“你去和江公子说一声,错的是我,是我先拉着他喝酒的。”顿了顿,又喃喃自语的道:“左右也不过就是不自而已,况且心里想的竟还都是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