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原本以为面前这两个人一定是刺客,今天也一定必死无疑,没有想到竟是听到了自己连做梦都在想着的声音,林归晚才刚一开口,的心便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连带着眼眶也微微泛红,自以为是在做梦,可却知道,连睡都做不到何来的做梦。
面前的人被点了道,自然是不能说话和动弹的,林归晚把该说的说完后,便对着封喻川使了个眼,他点了点头,随即又是两指头了过去,在皇后的位上一点。
但躺在床上的人却没有立刻便坐起来,眼角的泪水还是止不住的落下,过了好半响后,才颤颤巍巍的从咙口里挤出了一行字:“真的是你们吗?是喻川和归晚吗?”
林归晚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水再一次滚落,声音里俨然带着涩意:“让母后挂心担忧了……”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说不出话来了。
封喻川暗自叹了一口气,拉着在床边跪了下来,端端正正的对着躺在床上的皇后行了一个大礼,哑着声音道:“儿臣不孝,没能带着妻子在母后边尽孝,还让母后为了儿臣一家担忧落泪,在此,向母后赔罪。”说罢,两个人又重重的磕了两下头。
皇后这才匆匆忙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已适应了黑暗,因而便也能看到跪在床前的两个人,虽然不甚清晰,但好歹是瞧清楚了,不由得便一边手去扶,一边带着哭腔道:“快些起来,这般跪着做什么。”
顿了顿,又吸了两下鼻子,带着鼻音道:“让本宫好好看一看你们两个瘦了没有,给本宫好好讲一讲,你们在外都过的是什么日子,陛下又为何口口声声说你们已死了。”说着说着,那原本即将止住的泪水又如决堤一般落下了。
林归晚见不得皇后这般落泪的模样,怕自己也忍不住要跟着一块儿哭起来,便科打诨的把自己的脸凑到了皇后跟前去,笑眯眯的说:“殿没有点灯,母后可能是看不到臣妾是胖了还是瘦了,所以母后还是一得好,说不定还会觉得臣妾的皮肤水了一些,手也好许多了呢。”
皇后一下子便被逗笑了,脑海里不由得想起白日见到的林风眠,不由得慨,都是一个家庭里出来的,怎的差别就这般的打,还是的归晚好,没有那么多心眼儿也会逗人开心。
手把林归晚拉着坐了下来,倒还真是出手来细细的了的脸,又索着去了封喻川的脸,半响后,叹了一口气道:“瘦了,是瘦了,奔波在外的,定是不好,一定了很多苦吧。”
“没有,没苦,我们两个好着呢。”封喻川温声开口,两个人又劝了皇后几句后,事才终于转到了正题上,皇后压低了嗓音问他们:“陛下说你们已过世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又仿佛慨一般的道:“陛下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脾气一天比一天差,连我也不愿意多见了,你们约莫着也听到了消息,他竟然要把桉荥嫁到鲜卑去,桉荥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如何能够过得了鲜卑的生活。”
林归晚叹了一口气,皇后是做母亲的,自然担心桉荥公主,但这是已下达的指令,拓跋也过来迎亲了,自然不可能说不嫁就不嫁,正不知道如何安的时候,一旁的封喻川却是直接便开口道:“母后莫要想太多了,父皇也就桉荥这一个儿,终究是要和亲的。”
他这话说的是事实,桉荥是皇家唯一的公主,不论皇帝有多宠爱,终究也是要为了国家利益而送出去的,皇后体一颤,半响说不出话来,林归晚瞪了封喻川一眼,母后原本就心不好,他还把话说得那么直白,这不是专门惹老人家不开心吗?
手搀扶住摇摇坠的皇后,声音里带着一抹歉疚:“母后你不要听他瞎说,他这张总是没个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