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便挥手示意桉荥出门,继而又躺回了软塌上,轻轻的阖上了眼睛,声音温雅:“回去吧,记得不要去找你父皇。”
桉荥还想要多说两句话,但皇后的眼睛的闭着,连呼吸也平稳了许多,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不由得便只能咬了咬牙,起出了门。
站在皇后的寝殿门口,原本想要回自己的宫中,毕竟刚才母后说了不能去找父皇,但只是刚刚转了个,便又觉得自己心里还是放不下心来,哪里又公主出嫁一国之母却被足的道理,思及此,便又重新转了个,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书房,皇帝正坐在龙椅上大发雷霆,龙桌上摊着一份奏折,上面写的是西南某个地区遭了大旱,险些发出瘟疫的事,他早先便已吩咐臣子好好的理这件事,但没有想到,况竟是愈发的严重。
皇帝急促的了两口气,正准备让人把那一干大臣都过来训话的时候,大太监却突然在门口禀告:“陛下,桉荥公主过来了,可要召见?”
他眉眼间骤然划过一抹鸷,低低的吼了一声:“见!”
桉荥迈步走近书房的时候,莫名的觉得气氛有些奇怪,父皇的边原本是要站着大太监的,但这会儿竟是换了一个年级稍大的嬷嬷,眉头浅蹙,虽然心有疑,但还是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皇帝眼神毒的看着,视线从上看到下,过了不知道多久,竟是对着一旁的嬷嬷道:“带到后殿,查!”
桉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猛的便抬起了头,却看到材高大的嬷嬷站在了跟前,一把就把拽了起来往后殿走去,一急,眼泪便匆匆忙忙的落了下来,一边试图挣脱开嬷嬷的锢,一边转头对着皇帝道:“父皇?父皇您为何要这样做?父皇?”
话还没说完便已被嬷嬷拖到了后殿,接着,后殿里便传来了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和咒骂,到了后来,只余下了从高到低的哭泣。
皇帝生怕皇后利用桉荥往宫外递消息,所以便让嬷嬷对桉荥进行搜,服一层一层的剥落,尚且年的桉荥公主第一次历什么做绝。
等嬷嬷宠宫里出来对着皇帝回禀什么都没有找到的时候,皇帝的心才总算是好了一些,挥手示意嬷嬷把桉荥送回寝宫,便继续审阅起桌上的奏折。
桉荥已被吓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嬷嬷把背了起来往公主住的宫殿走去,趴在嬷嬷的背上,转头看向不远金碧辉煌的书房,半响后,眼角下了泪水。
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帝王家的亲究竟有多淡薄,平日里对宠爱非凡的父皇不顾他的意愿要把嫁去鲜卑,现在还因为一点小小的怀疑,便着人搜了的,用的还是那般不堪的做法。
实在是不愿意再去回想了,此时此刻,只想到了皇后让远走高飞的话。
另外一边,在桉荥走后,皇后的眼睛便重新睁了开来,掀开毯子站起了,往一旁的书桌上走了过去,挥笔写了一张字条后,静静的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大宫的影便出现在了的跟前,把那张纸条递了过去,大宫叹了一口气,这回估计也就是最后一回往宫外递消息了,毕竟等皇帝的注意力从公主上转移之后,便又会重新落在皇后的上。
封喻川和林归晚正坐在书桌便一起阅读文书时,启月的声音便再一次在门口响了起来:“主子,林姑娘,宫里头递消息过来了。”
“进来吧。”林归晚缓了一声后便又低头去看封喻川手里的文书,原本就知道封喻川所做的生意多,但没有想到竟是多了这样,不仅仅在各都有酒,当铺,甚至还有好几地,活生生就是一个大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