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点了点头,目送皇帝领着一队人浩浩的离去,心里却着实有些慨,这要是放在鲜卑,自家的父王后顶多也就跟两个护卫即几个侍罢了。
他摇了摇头,手挥退了前来为他倒酒的婢,自顾自的自饮自酌起来,约莫过了一刻钟,殿门口才隐约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他便看到了桉荥在一群人的跟随下,脚步虚浮,漫无目的的走了进来。
他不由得浅蹙双眉,昨日看起来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公主,怎的才回了皇宫不到半日,便了这幅鬼样子,难不在自家的宫里头,还能欺负了不?
拓跋起迎了过去,桉荥抬眼看着他,眼睛里隐隐有泪闪过,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直接跟着他去鲜卑,若是在鲜卑过不下去,那就听了母后的话,浪迹天涯也好,行走江湖也罢,总之再也不想在这皇宫待着了。
眼睛里头的酸涩之意太过明显,拓跋眉头皱得姜深,眼神示意后跟着的婢,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婢叹了一口气,半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带着其余人退了下去,只余下他们二人在这殿中相对无言。
拓跋不是个会哄子的人,平日里哄一哄流萤是因为那是他的妹妹,他多能开口说两句,而哄着林归晚,那也是因为那是自己的心爱之人,自然想要把所有好的都捧过去,而现在对着眼泛泪的桉荥,他突然就到有些头疼,显然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桉荥却也没有想要得到他的安,这会儿宫人都散去了,方才觉得好了一些,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到宫里头压抑得很,自打早上父皇不发一言的就命人对做了那样的事,让到无法接之后,便觉得这宫里头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思及此,便对拓跋道:“你怎的进宫来了?这宫里头不好,我们到宫外面玩吧。”
拓跋不曾想竟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一时间有些惊讶,想了想却是摇头道:“怕是不行。”顿了顿,又道:“你一个公主,怎好日日跑到宫外去。”
桉荥嘟了嘟,却也知道他的话是对的,不由得便苦了一张脸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继而才抬头看向依旧站着的人,道:“你进宫做什么?”
拓跋在的边坐了下来,移开桌上摆着的酒水,重新换茶水,斟了一杯给后才道:“来找你们盛朝的皇帝延迟一下婚期的。”
他原先以为应当是会很高兴,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子愿意离家远去,谁知道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因为哭泣而泛起的一点红竟是立马便消散了个干净,他不由得皱起眉头,正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却是道:“为何要延期?原先的日子不是早就定好了吗?”
拓跋觉得不太对劲,不由得便道:“我还当你不愿嫁我,毕竟只是一桩关于国家利益的婚事。”
他的话说得直白,桉荥的脸立马又蹭的泛起了红,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长大了,不由得便道:“就算只是一场为了利益的婚事,但多多也能……离这皇城远一些。”
的话说到后来竟是有些喃喃自语,拓跋的眉头不由得越皱越深,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桉荥把话说出来后却是觉得心好了许多,毕竟这样的话,一个公主,平日里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把杯子里的茶水倒掉,侧手从拓跋的侧拿了一壶酒,往杯中倒了一些后一饮而尽,这才道:“我在皇宫的牵挂便只有母后一人,但如今连母后也要我早先离开这是非之地,那我当是要走得越远越好。”
拓跋觉得面前的人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所谓的越远越好之地,难不便是鲜卑吗?如果当真是这样,那他也只能想对待伊一般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