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的眼底流出了惊恐,握着刀把的手隐隐发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是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的话:“封念谨知道你过来找我了吗?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你不能轻易就动手。”
想着既然是王妃便应当会怕王爷的吧,封念谨对的心思还是知道个几分的,那他来压制住面前这个已近疯魔的人,未必也是不可以。
蹲坐在房梁上的林归晚清楚明白嫣儿心中所想,不由得便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嫣儿未免也太过单纯了一些,林风眠既然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那必然是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更何况,按照那个子,又怎么可能会怕封念谨的。
只是林风眠没有想到,计划周全的一件事还会出现变故吧,而和封喻川便是最大的变故,林归晚眼底难得的闪过一抹严肃的狠,若是林风眠当真做了些什么出来,必然不会放过。
底下,林风眠在听完嫣儿的话后眼底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声音出了一抹狠:“还当真是仗着有封念谨的宠爱便为所为了啊。”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那个小瓷瓶,半响后,低低的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会怕封念谨?”
抬眼看向面前的人,对嫣儿眼底的惊惧和震惊很是满意,轻轻的笑了一声,语气生冷又带着一抹沉:“他算个什么东西?”
嫣儿眼底的神已不能够用震惊来形容了,不是说盛朝的人都是以夫为尊的吗?何以林风眠是这个样子的?勉强的镇定住自己的心神,一手牢牢的握住匕首,一手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肚子,要是说刚才还抱有一丝希,但此时此刻,已真切的明白,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林风眠的影逐渐靠近,嫣儿觉得自己总应该拖住一点时间,然后寻找个能逃出去的法子,脑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低低的道:“你靠近我不怕你会死吗?”的声音向来弱,这会儿掺杂了一点颤抖,在夜下竟是莫名的有一种森森的觉。
林风眠的脚步果然顿住了,轻轻的皱了皱眉头,半响后,才开口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怕你不?”
嫣儿似乎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气,然后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人,一字一句的道:“封念谨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用惯了蛊毒的人。”
林风眠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其余的神,星星点点的惊讶之虽然很快散去,但还是被嫣儿捕捉到了眼底,觉得自己找的这个方向似乎是找对了,不由得便又把自己的脸冷了下来,声音也压了下去,道:“我上最也藏着几十几百种蛊虫,你就不怕一靠近我,会来一个两败俱伤吗?”
的话音落下后,便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林风眠站在原地不在动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嫣儿看,虽然封念谨从来没有提过别院里的人会蛊毒这件事,但面前这个人的神又实在是不像作假。
林风眠一时之间竟当真是不敢再动作了,不傻,也惜命,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来的,就算面前的人说的是假话,也不愿意拿自己以犯险。
嫣儿看出了眼底的犹豫不决,目缓缓的落在了手上的那个小瓷瓶上,心里出了一个念头,那个瓷瓶里装的定然不是些什么好东西,只要把那个瓷瓶摔碎了,说不定今天的事就会有转机了。
轻轻的吁出一口气,试图找到刚才那一副厉声劝说的神,又压低了声音道:“你今日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都说了来日我便会离开,你又何必总是苦苦相。”要是面前这个人当真能够听劝,那也不必再这样生生的撑下去了。
启料这回的话说完后,林风眠又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的确是怕会两败俱伤,但是……”突然顿了顿,又道:“你以为我来这里便当真是一个人来的吗?外头可都是我的人,包括……你边的那个侍,静静。”低低的笑了一声后,又道:“手底下的人那么多,我又何必自己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