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多热闹,其实也没多少人把着母子两的对话听进耳朵里,但偏偏林归晚和嫣儿坐的马车离那对母子甚近,因此竟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下来,等这一码子事听完了,车队已经缓缓的驶出了城门,她们所坐的马车也逐渐的远离这一座皇城。
林归晚转头看了嫣儿一眼,生怕她因为刚才那对母子的话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情来,但转眼一看时,却发现嫣儿的神情甚是冷静,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浅淡的笑意,眼底的神色莫名的璀璨又夺目,让人无端的便松了一口气。
嫣儿注意到林归晚的眼神,不由得便转头看了过去,半响后脸上勾出一抹更加耀眼的笑容来,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高大的城门,轻轻的对着面前的人道:“出来了。”顿了顿,她又道:“当真是结束了啊。”
林归晚也跟着叹气,但心里却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和嫣儿不一样,嫣儿这一走可能便当真再也不会回来了,但她不同,等她找到了各种药物,还是要跟着封喻川回来给皇帝治病的,她和这个皇城的渊源,永远都不会散。
夜幕四合,拓跋楼的车队来到了皇城附近的一个城镇,但因为人数众多倒是没有全数人都入镇,只有拓跋楼携带新婚王妃和自家妹妹以及几个小厮丫鬟住进了城中最大的酒楼,而其余人则是留在城外搭帐篷。
桉荥念着拓跋楼的那句话念了一路,但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却依旧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由得整个人便显得有些烦闷,在拓跋楼把她牵着下马车的时候甚至于甩开了男人的手,那条红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她该摘下来了,她看也不看面前的男人一眼在,只迈动自己的步伐径自往前走去。
拓跋楼在身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内心觉得这个天下的所有女人都比林归晚难养多了,怪不得他会喜欢上林归晚,那个女人和这些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是明是非知情趣的当代好女人。
桉荥自顾自的往酒楼走去,小二赶忙上前迎接,早就听说皇城里的桉荥公主出嫁会路过这城镇,必定会下榻他们这个最好的酒楼,因而便早早的准备好了,想着沾一沾福气,但是这位身着喜服的人,看起来应当是公主的人,面色怎的这般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