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荥眼底骤然间闪过一抹暗淡,带着一抹说不出来的绪,看着封喻川塞在手里的那个玉壶,一时间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一半是因为动,另外一半,是难过和神伤。
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手把那个玉壶牢牢实实的拿在了手中,缓了一口气后才道:“喻川哥哥,那个大的紫金玉壶,已被父皇砸碎了。”
虽然强行的在装作无碍,但眼底的黯然神伤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封喻川一怔,连带着一旁的林归晚也是形一僵,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皇帝竟会把那个鎏金玉壶给砸碎了。
封喻川前一夜还和林归晚讲过,这对鎏金玉壶对桉荥来说极为重要,儿时的幻想终于实现,是要抱着这一对玉壶出嫁的,现在却是被自己最为尊敬的人打碎了一个,那心里该有多疼?
林归晚不由得有些心疼,手拉住了面前人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眼里带着一抹抚,虽然无声但却带着一抹让人心神平稳的安抚。
桉荥的心一下子变平静了下来,有些慨的笑了一笑,把那个鎏金玉壶的抓在了手里,深吸了一口气后才轻笑着道:“谢谢你,喻川哥哥,我很喜欢。”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希我能幸福,所以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又笑了一笑,继而道:“尽管只剩下这一个小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起码可以有个寄托。”
笑眯眯的眼睛格外的让人心疼,封喻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手把自己的妹妹揽在了怀里。
桉荥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落了下来,沾湿了封喻川的襟。
的哭声不大,带着一真切的哀怜,让人莫名的心疼,但这一阵让人难过的哭泣却没有持续多久,桉荥兴许是知道面前的两个人即将离开了,因此便把自己的那一口气缓了下来,把眼泪都憋了回去。
半个时辰后,另外一队简单易行的马车飞奔着往南疆的方向驶去,桉荥站在窗口,看着那一队车马,眼底是让让人难过的神。
“别看了,看了又有什么用?”的后突然传来了一个极低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拓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来到了的后,低眉敛目,半响后才低低的道:“起码能求个心安。”
拓拔走到的边,也跟着放眼往外看去,车队早已走远,他想看却也看不到什么了,最后只能从心底叹了一口气出来,最终低低的道:“也是,起码求个心安。”顿了顿,他又道:“把你刚才看的分我一半吧,我也好让自己的心安一些。”
桉荥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一丝不解,不由得开口问道:“难道那里面,也有你挂心的人吗?”
拓拔不再开口,只是低低的笑了一笑,眼底带着一抹人看不到的绪 桉荥的心猛得一抖,似乎又隐隐的有那么一点疼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神,把那一抹不明不白的绪都压在了心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桉荥的声音才低低的响了起来:“对不起。”眼底闪过一抹愧疚,抬眼看向边的人,又开口道了一句:“对不起,我早间对你无礼了。”
拓拔一怔,继而明白过来在说些什么,不由得便轻轻一笑,笑容在微微泛着亮的月下竟是格外的疏朗和豪气,桉荥一下子便呆在了原地。
拓拔自然知道在说些什么,笑了两声后便手拍了拍桉荥的脑袋,默默在心里慨当真是一个小孩子,他笑着摇了摇头,继而便道:“何必同我这般客气。”顿了顿,他又道:“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说罢他便直接转离开。
桉荥站在后看着他的背影,心莫名其妙的升起一悸动,半响说不出来,最后竟是低头一笑,脸上带着一抹连自己也觉察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