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然张的又咽了一口口水,缓了半口气后才道:“我也不知道体的况,我只知道那个男人让我等着,然后今天我就见到了一个做嫣儿的人……”很明显的觉到在自己说出‘嫣儿’两个字的时候,封念谨原本怒气发的姿态有些许松动,但很快却又变得更加的愤怒。
心底一惊,突然间觉得那个嫣儿在封念谨的心里绝对不比平常的子,也绝对不是那种红知己,一定是封念谨想要守着过一辈子的人。
深深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重新开口说话时语气竟然真挚了许多:“嫣儿给我穿上了喜服,他们告诉我我如愿以偿了,可以直接当你的侧妃,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顿了顿,又道:“嫣儿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
这句话是自己加上去的,但当时嫣儿那样黯然的神,想必心里也隐隐是这般想着的吧,余音然叹了一口气,手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闭不再说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念谨脸上怒气发的神才隐隐的恢复过来,却是变得一派黯然神伤,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角竟然是勾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容,半响后,才低低的开口道:“竟是如此,原来如此。”顿了顿,他又再次喃喃自语:“要别人好好照顾我?可你自己为什么就不来照顾我呢?”
封念谨眼底的悲怆让人也跟着难过起来,余音然怔怔然的看着他,好半响回不过神来,过了一会儿后才压低了声音开口安:“嫣儿姑娘其实也不是故意要离开的,兴许是有苦衷呢?”
“能有什么苦衷!”封念谨突然甩袖站了起来,又狠狠的挥手扫开了一旁碍眼的花架子,声音里俨然带着一让人难以忽略的疼痛:“分明就是不爱我了,分明就是打死都不愿意留在的我的边?为什么,我难道对不好吗?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里竟是隐隐的带着一抹哽咽,余音然突然觉得心隐隐的有些许疼痛,是一种掺杂着心疼和难过的疼痛,但却没有办法开口说些什么,毕竟其实也算是一个罪人。
封念谨一个人坐在那里,脸上的神麻木到可怕,就这样一个人整整坐了快一夜,余音然也不敢动,便也蜷在角落里,也陪着坐了整整一夜。
等天空浅浅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封念谨的角突然间勾出了一抹笑意,森又诡谲,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的对自己说:“嫣儿,我已给了你一个晚上的逃跑时间了,你要是再被我抓到,那便一辈子都不用离开了。”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但还是让余音然听在了耳朵里,也是整整担忧焦灼了一个晚上,因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便显得很是震惊,抬起头来时看到了面前的男人,男人还是那一席华丽的喜服,但脸上的神却带着一抹说不出来的毒,看起来好像结合了两种让难以忽略的绪,无端让人害怕。
余音然试图加降低自己的存在,刻意的放低了自己的呼吸声,却骤然间听到了一个沉得不能再沉的声音:“把你上的服脱下来。”余音然有些反应不过来,以为这句话不是对着说得,抬眼看过去时却接触到了一个极其狠厉的目,神不由得便又是一僵,好半响也说不出一个字。
他现在要自己脱服?为什么?又是什么意思?余音然丝毫不以为封念谨会是因为想了整整一夜想通了娶自己也好过没有娶到人这种奇葩的事,皱眉等待着封念谨的下一句话,果不其然,等了不到一会儿,面前的男人便又道:“你不配穿这套服。”
话音一落,封念谨便径自站了起来,迈步往卧房外走去,在堪堪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后传来的一个声音:“你不用杀了我吗?”余音然的声音很低,带着一抹说不出来的暗淡,顿了顿,又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你不用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