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为林风眠捶腿的手法柔和了一些,像是在一寸一寸的抚平林风眠心里的怒火,转眼间又道:“太子妃,别气了,林归晚偷鸡摸狗的伎俩多,能吧她自己那条贱命保下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她只说林归晚不说封喻川,便是要捡着林风眠喜欢听的话。
果不其然,这话总算是顺了林风眠的心意,她吁出一口浊气,伸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又抬手让冰心搀扶着自己靠在了床头上,觉得自己这一颗心快要因为那些个贱人而尽数都给操碎了。
缓了好半响之后,林风眠才淡淡的开了口,这会儿声音里已然没有了蓬勃的怒气,只是依旧带着那么一点暗沉:“昭武,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两个没死的。”
昭武看着冰心一句话就把林风眠哄下来,不由得便有些泄气,但听到面前的人问自己话,不由得便又开心起来,恭恭敬敬的道:“属下原本是要去查那个嫣儿出逃的事情的,但却看到那个新嫁来的侧妃娘娘余音然带着个丫鬟去找了太子爷。”
他顿了顿,又道:“属下觉得有些蹊跷,便自作主张前去听了一嘴,没想到却听到了嫣儿姑娘逃出的真相。”他把书房里余音然和封念谨的兑换尽数都说给了面前的人听。
听完之后,林风眠久久未语,半响后,嘴角竟是轻轻的扯出了一抹笑来,她眉眼阴沉了几分,脸上带着浓郁的厌倦和阴毒,冰心似乎知道她心情不爽快,也不去触她的霉头,只默默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垂首跪在一侧。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风眠的声音才淡淡的响了起来,带着一抹狠厉:“真好。”她轻轻的笑了一声后又道:“不仅仅没死,还和那个贱人勾搭上了。”
全部都是贱人,林归晚和嫣儿一眼都是贱人,怪不得会走到一起,怪不得会成为朋友,打从骨子里就一样的犯贱。
她喜欢封喻川的时候,封喻川被林归晚勾搭走了,她嫁给封念谨的时候,封念谨又被嫣儿勾搭走了,这两个人,都该死!
林风眠深深的吁出一口气,转头看向昭武,半响后,竟是道:“他们一起跑了?”顿了顿,她突然弯腰看着面前的人,又道:“跑哪里去了?”